惜芸滔滔不絕地講完，最後總結說，“我覺得呢，夏東他武功高，人又沉穩，性格冷靜，做事細心，真是個不錯的人，讓他只當一個暗影，會不會有點屈才了？”
惜芸努力誇獎了半天，以為李景楓也會附和著稱讚，哪知——
李哥哥的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看，神色陰沉沉的，好似大雨要來的節奏。
他說：“是嗎？他既然這樣好，那比起我如何？”
“跟你比？”惜芸都糊塗了，夏東是李景楓的手下，手下得力，李景楓應該高興才對，怎麼突然把臉拉得這麼長？
“李哥哥，你跟他一樣的武功高，一樣的沉穩冷靜又細心，這有什麼好比的？”
傻乎乎的少女完全不解其意，睜著一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好像惹人憐愛的貓兒。
李景楓真的有一種百爪撓心的感覺湧上來，“那麼依你的意思，在你心中，我與他竟是完全一樣的嗎？”
惜芸呆了片刻，總算是明白過來，李哥哥當真是個很愛吃醋的男人啊。
“沒有沒有，在我心裡，你當然與夏東不一樣的。”
“是麼？”李景楓已伸手攬住她的腰，笑著問：“說說，有什麼不一樣？”
“夏東，就像我的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那我呢？”他湊過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對著她的鼻尖。
“至於你……”
“我怎樣？嗯？”他輕輕地問，鼻息越發地靠近。
“李哥哥，你明知道的，偏偏要我說出來。”
惜芸撅著嘴兒，粉拳捶了下他的胸口，想往後退，卻哪裡掙得過他的力氣，腰肢被禁錮著，幾乎難以動彈。
“芸兒，”李景楓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語聲溫軟，“……我只是不喜歡你誇讚別的男人。”
“你、你真小氣啊……”惜芸喃喃說道。
“是的，我就是小氣。”
李景楓坦然承認，而且更加扣緊了她。
“因為你是我的，是我一人的。若我會仙法，一定將你變小，握在掌心裡，藏得牢牢的，誰也不許多看一眼。”
“李哥哥。”
惜芸柔軟地纏著李景楓的脖頸，青絲如瀑，眸子裡如同盈著一汪水，美得彷彿是降入凡間的精靈。
李哥哥啊，你對我這麼好，我現在不就是正在你的掌心裡麼？
兩人相擁了很久，說了很久的繾綣話兒，惜芸畢竟在病中，精力不如李景楓，伏在他懷裡，好似蜷縮著的小獸，漸漸便困了。
“芸兒累了，睡一會兒吧。”
李景楓輕輕撫著她的背，哄了片刻，惜芸的眼皮便慢慢闔了下來，她動了下，尋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一一一
惜芸醒來時，天已大亮了，房中沒有人，不知李景楓是何時離去的。
惜芸披衣下床，已看見憶香推門進來，笑道，“姑娘好睡，可算是醒了啊。”
惜芸略一抬眸，“怎麼了？”
憶香一邊麻利地侍候惜芸洗漱，一邊說道：“公子爺一早可來看過好幾回了，姑娘都沒醒。”
惜芸問道：“哥哥找我？他現在在哪？”
“在院裡練刀呢。”
“嗯。”惜芸穿好衣裙，立刻起身而去，憶香追在後面嚷：“姑娘，你還沒用早飯呢。”
“等我回來再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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