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自然而然地就對陳柔兒有了牴觸之情,驀地一回眸,兇巴巴地瞪了主位上的李景楓一眼。
如果李景楓此時膽敢對著陳柔兒露出任何欣賞讚美之意,惜芸一定會打折他的腿。
偏偏李景楓此時正低頭在與周皇耳語什麼,竟沒有看見惜芸那譴責的目光。
當然,他也並沒有朝著場上的陳柔兒望過一眼。
江重心不在焉地聽著曲子,搖頭,“這女子彈的也就是一般,一定比不上譚姑娘的琴聲。”
惜芸:“譚姐姐慧質蘭心,當然是最擅琴的。”
江重推了下妹妹,“惜芸,你在家中也常常練箏,可上去跟這女子比試一下罷。”
惜芸卻不願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罷了,我最近懶怠了,許久未曾練習,不能上去獻醜。”
江重嘆了口氣,“若譚姑娘在就好了。譚姑娘精通音律,尤其擅笛,如果吹奏起來,想必動聽極了。”
丞相府至今仍然在長風衛的監管之下,譚家人都不得自由,壽宴上沒有譚靜明的身影,江重心裡的失落怎麼樣也消除不了。
“哥哥。”
惜芸看出江重的情緒不對,安慰地拍了拍江重的手背。
“譚府只是被軟禁了,裡面的生活是一切如常的,事情還在查,他們終究有洗清冤屈的那一天。”
惜芸一邊輕聲勸解,一邊不自覺的朝著主位上望去。
抬眸間,只見主位上的李景楓面色清冷,目光淡淡的投過來,落在江重的手背上,一動不動。
惜芸很詫異,看李哥哥的神情,似乎有點兒不悅?
她蹙了下眉,終於明白了——
是因為她的手……還按在江重的手背上吧??
惜芸頓時哭笑不得,挪開了手,衝著李景楓丟過一個嗔怪的眼神。
男人居然也會吃醋麼?
她摸了下哥哥的手背,他竟就吃醋了?
惜芸一挪開手,李景楓便低笑起來,唇角的弧度微微揚起,漆黑眸子裡彷彿有些小小的得意。
芸兒是他的,除了他以外,旁的男人都不能碰。
哪怕是親哥哥也不行。
惜芸好生無奈,輕聲地嘟噥一句,“討厭鬼!”
少女含羞帶惱,低語嬌嗔,只隔了這麼一點點距離,李景楓很容易地就從她的嘴形裡辨認出了這三個字。
他輕輕皺眉,可唇角的笑意卻越發的擴大,“芸兒不許罵我!”他無聲的朝著惜芸抗議。
惜芸卻不怕他。這世上誰都害怕太子殿下,她偏就不怕,因為殿下疼她,她當然要恃寵而驕了,所以惜芸毫無懼色地繼續嘟噥:“討厭討厭討厭!”
果然李景楓拿她無可奈何,徹底地沒了脾氣,眸子裡強裝的嚴肅也繃不住了,唇角一勾,有俊美的笑容盪漾開來,一抬手,他暢快地喝下了杯中美酒。
片刻後,忽然看見李吉快步從側門進來,謹慎地俯下身,附在李景楓耳邊輕語了幾句。
李景楓微皺了眉,並不說話,目光如電,朝著大殿中衛國使者的方向略略掃了一眼。
他輕輕站了起來,悄無聲息地與李吉一道從側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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