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等一下’,”惜芸急忙攔著哥哥,“別噴了,譚姐姐快醒了。”
江重哦了聲,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譚靜明,惜芸用手帕仔細擦去她臉上的水漬,譚靜明緩緩睜開了眼睛,大約是受迷煙的影響,她的目光還有些茫然。
“江姑娘?……”譚靜明困惑地望著惜芸,似乎並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中。
惜芸簡短地解釋了一下,“譚姐姐,我夜裡來拜訪你,誰知在這裡碰見了刺客,而且他還用迷煙迷暈了你。”
“府裡有刺客?”譚靜明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驚聲叫道:“那我爹爹和我哥哥呢?”
倏地站起來,掙扎著就往屋外跑,江重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扶住了她,“譚姑娘你彆著急,我揹你去!”
此刻譚靜明雖然腦子暈沉沉,但心底還是清明的,她用力推開了江重,獨自靠在牆角喘息,“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揹我。”
燭光下,譚靜明穿著家常的淡藕色紗裙,不事修飾,脂粉未施,容顏隱隱憔悴,但在江重眼中,卻更顯得弱不勝衣,楚楚動人。
江重劍眉一擰,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勇氣,闊步上前,不顧譚靜明的拒絕,反手一撈,便將她負到了自己的背上。
“別逞強了,我揹著你!”
惜芸也在旁邊幫著哥哥,“是啊譚姐姐,你現在很虛弱,有我哥哥揹著你,咱們可以更快地找到譚丞相和譚將軍。”
譚靜明咬了下唇,終於安靜下來。
她輕聲道:“從這裡出去,往右轉,過兩道拱門,那裡有間大院子,院裡靠左的房間就是我爹爹的住處。”
江重很快就聽明白了,事不宜遲,三人便立刻朝著譚仲元的居所趕了過去。
還未近到院前,卻已聽見一陣刀劍相交之聲。
惜芸性子急,膽子又大,一馬當先便衝了進去,眼前劍影漫天,原來是夏東和譚修平正在與幾個蒙面人激烈交鋒。
譚修平本是武藝精湛,可今日卻明顯的氣力不繼,腳步甚是虛浮,惜芸看得出來,譚修平在刑獄裡受過拷打,可能又吸了些迷煙,所以才是這般表現。
幸虧還有夏東在。
夏東機警勇猛,手裡的軟劍揮灑自如,好似靈蛇出洞,招招都是戳人要害,惜芸撿了把長劍想上前去幫忙,夏東卻已輕輕推開她,“這些宵小,何勞姑娘動手,屬下很快就可以料理乾淨了。”
惜芸一笑,她最是信任夏東,夏東說沒有問題,就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果然,才十幾招一過,四個蒙面人已被夏東打得再無還手之力,一個個像割斷了根的秋草,直直癱倒下去。
每人的琵琶骨都被戳穿了,衣衫被鮮紅的血水浸得透溼,他們好像爛泥樣的癱在血泊裡,來回地哀號打滾,滿臉滿頭都是汙跡。
惜芸從來沒見過這幅場景,鼻子被血腥味一燻,喉嚨裡有點作嘔,她不由得別過臉去,不敢細看。
“姑娘暈血麼?”夏東已從腰包裡摸出一個黑瓷瓶,倒出一枚烏金色的丸藥,遞給了惜芸。
他的聲音極輕柔,彷彿不是剛才那個出手狠辣的無情殺手。
“姑娘,這是暗影的千日香,味道很清甜,你吃了它,就不會覺得這血腥味難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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