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肉和為小鴿子買的東西往回走的李老六,一身愜意,渾身舒坦。
回家的路上,他頭腦裡出現一個又一個小鴿子看到自己買回東西時的情景,哪一個場景,都是那麼醉人:“今天要乘這個機會好好教育教育小鴿子,長大了好好學習,考上大學,爭取有個好工作,最好也去站櫃檯,不過對農村人要熱情點,對了,過年就把她送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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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六剛走進村口,一群玩躲悶悶的小孩中,小鴿子跑過來迎著李老六:“爺爺,買了什麼啊?”
李老六把東西往身後一背說:“小鴿子,猜,猜著了就給你。”
小鴿子凍紅了的笑臉在陽光下那麼甜:“爺爺,我猜是小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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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激靈,李老六從虛幻的畫面中驚醒,原來。今早臨行前自己問小鴿子的,要爺爺給她買什麼,小鴿子說就想買本小人書,自己竟然忘記了,看看路程,已經快到家了,再回縣城就過上午了,自責的說:“小鴿子,爺爺明天就上街專門給你買小人書。”
望見家門時,李老六下意識的看看為小鴿子買的鞋子,衣褲,小皮筋,髮卡,又顛顛重實實的豬肉,嘴角又浮起了笑容,不由自主的唱起了年輕人唱的流行歌:“我就是那冬天裡的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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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後鄉小圓村婦女主任潘虹娥早飯後,把早就買好放在家中的兒童絨褲放進車籃子,騎車就往村西頭李老六家,這是給小鴿子送去的。
原來,潘虹娥十天前去安馬縣城辦事,在百貨公司巧遇縣婦聯辦公室主任陳愛梅,閒談得知是為侄兒買東西的,因為陳愛梅和她是去小鴿子家她們相識的,所以她們的話題談著談著就談到了小鴿子,陳愛梅說:“潘主任,小鴿子太可愛了,小孩又聰明又漂亮,實在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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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虹娥嘆口氣說:“可惜命不好,更可恨的是她惡二孃。”
又聊了一通閒話,潘虹娥說:“陳主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陳愛梅一聽潘虹娥要告別,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潘主任,你等一等,幫我帶件衣服給小鴿子,天氣預報今年將下大雪,雪量超過歷史,天會特別冷,我看小鴿子她還穿著單絨褲。怪可憐的。”說完就去買了件紅色加厚兒童絨褲,對潘虹娥說:“拜託你了。”
潘虹娥回家後,因為來親戚,就沒有及時把絨褲送給小鴿子,而是把絨褲往蚊帳頂上一放,準備親戚走後送過去,可是親戚走後,自己一忙就忘記了,今天拾當房間時,突然發現賬頂上的絨褲,所以急急往小鴿子家送。
在此補一句,北方人家,即使是寒天沒有蚊子,蚊帳仍然不少人家還掛在床的上方,只是不放下而已,功能不一,有人家是防止房頂掉下壁虎或者蜘蛛亦或是灰塵什麼的落臉上,起到保護作用,也有的人家純屬習慣。潘虹娥家就是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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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馬氏打小鴿子,一鐵鍁下去,重重的打在女兒小燕子身上,就聽小燕子“哇”的一聲,兩腿伸著打了一會顫,然後就不動了。
那馬氏一見打的是小燕子,嚇得趕忙抱起來,看到小燕子鼻孔流血,進氣沒有出氣多,只覺得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潘虹娥停下腳踏車,看到三口躺在地上的畫面,知道出事了,她也是做過不少年村幹部見過世面的人,所以處驚不亂,俯下身,用手挨個一摸,皆有氣息,於是喊來鄰居孔老二,兩人合力把她們往平車上抬。
就在抬馬氏的當兒,李老六回來了,一看兩個孫女躺在平車上,鄰居孔老二和村婦女主任正在抬馬氏,近前時,看清了馬氏和兩個孫女都像沒氣的樣子,嚇得一頭栽倒,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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