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雙目圓瞪,氣得直髮抖。
“你也別生氣,你看你是從西北長安來的,不是大族出身,家裡向上數三代就沒出過文人,在東京內就沒有親族照應。”
錢欠錢笑眯眯的分析者。
“而你的先生年前又剛剛過世,他當年也是牛人,被貶之前,蔡京,高俅,童貫他都得罪過來了個遍,現在主考官便是蔡京的人,就算你才高八斗,文曲星下凡,在蔡京他們面前,你的名次也上不了榜的。”
錢欠錢嘖嘖出聲,憐憫的看著梁川,這個的先生恐怕也沒想到,當年這三個竟然能爬到如此地位。
先生倒是一撒手,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這留下了這些學生,可有的罪受了!
梁川滿目通紅,突然跳了起來,雙手握拳,青筋暴起,在房間裡來回徘徊。
“朝廷昏庸啊!奸臣當道!竟然讓如此惡賊把持了朝政,陛下,你睜開龍目看看吧!看看這黑暗的世道,已經到了何等地步?”
錢欠錢同樣嘆了一口氣。
“是啊!奸臣當道啊!這黑暗的世道,腐臭的官僚,該死的蔡京,讓我們書商怎麼活啊!”
“蔡京早晚被滿門抄斬,五馬分屍,禽獸不如,挖墳掘墓······”
錢欠錢雙目通紅,跟著梁川破口大罵,梁川反而閉了嘴,目瞪口呆的看著胖子口吐芬芳。
罵了好一會而,胖子才喝了一口茶水,喘了喘氣。
“抱歉,是在下有辱斯文了,只是那蔡京太過分了。”
本來應該被人安慰的梁川莫名其妙開始安慰起來胖子。
“錢兄家財萬貫,妻妾成群,怎麼也有如此大的怨懟啊?”
錢欠錢唾沫飛射,肥厚的手掌拍在桌面上咔嚓作響。
“梁兄,你是不知道啊!我家書商五代經營,無數次改進了印刷術,造紙術,為各位大儒免費印刷學問子集,在東京也是赫赫有名的名門啊!”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梁川點頭。
“我家世代為儒生們收集科舉材料,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往年試題,答案,諸多名列前茅仕子的明經講義,書法策論,當下主考官的文集詩冊,喜好偏向,施政傾向,我家細細鑽研,實時匯總。”
“你說為我大宋科舉做出了多大的貢獻!”
梁川面容抽搐,面無表情不說話。
他剛開京城可是感受過“錢家的貢獻”。
為了這些課輔資料,他失去了三分之一的錢財。
“可是那狗屁蔡京竟然要取消我家印製科舉材料的資格!他還是人嗎?”
“我家數代傳承啊!他一句話就要取消資格!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錢欠錢直接跳到了桌子上,滿目通紅,桌子不堪重負的發出呻吟,胖子手指亂揮,指天畫地。
梁川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桌子。
胖子一下子跳了下來,拍著肥胖的大腿。
“你說這是什麼世道啊!憑什麼我們家傳的東西印製還需要經過他的承認?憑什麼他當官的經商能不納稅?憑什麼他軍隊經商不用納稅?憑什麼只有我們這些清清白白的,認認真真做生意需要孝敬這個,孝敬那個,孝敬完了還要納稅?”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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