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讓這種人當太師,整理吏治,我看吃棗藥丸!”
說完這句,他立刻閉嘴,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扭頭對著梁川擠出了笑容。
“最後的話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那蔡京早晚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唉~沒想到原來錢兄也這麼的難啊!”
錢欠錢嘆了一口氣。
“是啊!生意不好做啊!山東又發生了饑荒,還有叛亂,陛下還讓我們這些富戶出錢出物,科舉在即,仕子,流民湧入京城,東京的房價又漲了幾番。”
“唉~什麼時候才是太平日子啊?”
錢欠錢滿是憂國憂民的表情。
“這些貪官汙吏什麼時候才能死絕啊!我的才華學識何時才能彰顯啊?大宋黑暗的天空何時才能重見光明啊?”
兩人唉聲嘆氣,長吁短嘆,一副懷才不遇,憂國憂民的模樣。
“難道我今年真的只能陪跑了?沒有絲毫辦法了?”
“噗~”
胖子一口茶水噴出。
“且不談今年的主考官,梁川,你應該明白自己的斤兩,就算按照真正實力,你詩詞不行,經義不精,書法更是離陛下的標準相差甚遠,又沒後臺,只是因為你西北人少地多,文人太少,而且有你老師的面子,這才坎坎過了州試,若是放在江南地帶,你根本不可能透過州試。”
“所以,哪怕主考官不偏不倚,你這次省試也沒戲!”
他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梁川面色通紅,雙眼怒視著錢欠錢,將自己自己一直隱藏的隱私暴露在了太陽下,支撐起來的如空中樓閣的驕傲瞬間崩潰。
毫無意義的憤怒解決不了問題,也解決不了問出問題的人,梁川莫名的頹喪了,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精氣神。
“好吧!你說得對,我是沒戲了!”
“不過你這麼揭我傷疤,你難道不害怕老子一生氣,不接這活了?”
梁川還有些不甘心,氣急敗壞的反擊道。
錢欠錢老神安在,輕飄飄地說道。
“聽說西北發生了叛亂啊,官道走不通了!這東京物價見長,居京城大不易啊!”
他拍拍梁川的肩膀。
“都是為了生活嘛!”
“都是為了生活啊!這該死的世道。”
梁川滿是心酸的說道。
“這該死的世道。”
錢欠錢深有同感的說道。
“總是逼良為娼!”
“好吧!這個活我接了,不就是以你為豬腳的春宮圖冊嗎?我畫。但是我的名聲都不要了······”
“沒問題,我給你加錢嘛!”
剛剛還憂國憂民的兩人現在已經開始了討論春宮圖冊。
梁川掃了一眼對面這尊魁偉的身軀,想象了一下畫面,頓時臉色蒼白斷開了想法,太美不敢想了。
他雖然自認為是丹青妙手,但是哪裡想得到會有一天以此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