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節度使踴躍參與,地方土紳豪強捐錢捐物,一時之間,竟顯得人心所向,眾志成城。
當然這都不管我們的陸小風什麼事情,自從來到了東京之後,陸小風求見了蔡京,求見了高俅,奉上禮物,與兩人的一眾幕僚相談甚歡。
算是在京城裡面,拜訪了一番後臺,展露了肌肉之後。
連女兒,女婿都不見,便躲進了一處小院,徹底宅了起來,只有僕人伺候,每日有樂師,歌姬往來,絲管蕭竹,靡靡之音迴盪。
外人看來,一副極其荒唐的模樣。
庭院深深,有假山流水,有茂林修竹,一處四面開窗的水榭之內,穿堂風颳過,帶來絲絲涼意,帶走夏日的燥意。
陸小風閉目,盤膝坐在毯子上,也未挽髮髻,不羈的長髮肆意地披肩,手指在桌面之上打著節拍。
對面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似乎有些口乾,拿起桌子上的茗茶細品。
一側正對院子的地方,二十來個教坊的樂伎或彈琵琶,或吹洞簫,或輕浮古箏,還有鐘鳴,鼓聲,各種各樣的樂器匯聚一堂。
正中央一名歌姬在演唱蘇子的千古名詞:水調歌頭。
女子聲音宛轉悠揚,嫋嫋動聽,隨著樂器的演奏的聲音相合,清冷,孤高,曠遠的月宮彷彿降臨人間,霜白的月光映入心底,死死地涼意侵染心頭。
陸小風的心底卻並不會沉浸在這樣的意境中,只有五音七律緩緩流淌,宮,商,角,微,羽,黃鐘,大呂,太簇,夾鍾,姑洗,仲侶,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
緩緩感應著隨著音律的變動,體內情緒對應的激素的變化。
是喜是悲?似嗔似怒?是哀是怨?
極其細微的難以察覺的變化,在他腦中纖毫畢現,秋毫在目。
“加入二胡!”
陸小風突然睜開雙眼,敲擊桌面的手指一頓,添了這麼一句話。
旁邊老者回意,拿起手中的樂譜,沉思片刻,便拿起炭筆,修改了幾筆。
旁邊的侍從送到下方的樂師手中,他們小聲討論了片刻,那女子低頭沉思,嘗試了幾個音調,點頭。
安靜的午後,水調歌頭音調驟然一變,婉轉如水流淌的樂曲中,一道淒涼的二胡聲,驟然插入了進來。
一股悲意驀地湧上心頭,蒼涼悲苦的音調瞬間成為了主角,向上高亢而悲愴,直戳淚點。
不知為何,像是東西沉重的壓在心頭,那月光澄澈而陰寒,那古老的月宮朦朧而遙遠,廣袤浩瀚的黑夜黑壓壓的壓迫而下,遺世獨立,孤獨悽苦中帶著憂憤悲愴。
瞬間戳中了淚腺,旁邊老者留下了兩行清淚來。
音樂驟歇,不少越是雙目通紅,心境一亂,這樂曲也亂了,演奏不下去了。
陸小風滿意的睜開雙眼,讚許的說道:“這次不錯!”
他要的就是這種能影響情緒的樂章,越多越好。
此界靈氣遭遇封鎖,不夠活躍,而星光早已被打上了烙印,所以想要走儒道至聖那種,文氣與靈氣相融合,引動天象變化,法天象地,口含天憲的道路,顯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有文曲輔助,文氣的力量所能影響的範圍也極其之小。
但是小,不代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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