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小溪緩緩流淌過沙灘,哪怕力道再小,總能撼動細微的砂礫。
文氣不如軍道煞氣,侵蝕魂魄,不如周天星力,滅殺生機,甚至不如靈氣,滋養肉體,不能長生,不能傷敵。
看起來無一是處,但是其浩大陽剛,具有撫平心境的作用。
也就是當文氣流淌過身軀的時候,雖然無法影響筋骨血肉,但是對細微活躍的激素還是有影響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文氣這玩意,和內力,靈氣,煞氣等等都不一樣,它不會損耗,增長也是靠修養,無論撥動多少次情緒,它不增不減,都在那裡。
實在是戰爭祭祀,一展歌喉的標配啊!
只需要一個喇叭,就可以在敵軍陣前,一展破陣曲破軍心。
此道在此界可以大昌。
陸小風思索著。
窗外陽光明媚,光粒子溫吐,透過葉間縫隙,灑下一道道光斑。
老人回過神來,眼中滿是感慨。
“西門兄於樂理之上,恍若那蘇子於詩詞之上,皆是超凡入聖啊!”
“枉我數十載鑽研此道,如今看來,在閣下的樂理中,恍如糞土一般。”
老者有些黯然神傷。
“過譽之言,愧不敢受!”
陸小風淡然一笑。
“況且您也自謙了!和我相比,對您極為不公平。”
就在此時,陸小風的僕人走了進來。
“家主,秦公子前來拜訪,按照您前些日子的吩咐,已經安排他在前廳等候了。”
陸小風回神,這些日子,秦檜不著急溫習功課,反而在京城各處交際往來,而且對陸小風極為殷切。
“既然西門公子有客來訪,那麼我們就暫且退下了。”
老者起身,笑著對西門慶說道。
下方一眾歌姬樂伎收拾好東西,都站起身來。
陸小風看了天色接近傍晚,也未堅持,兩人客套的施禮,陸小風送他們到了門外。
再次回來,接待這位未來的秦相。
前院客廳之內,秦檜滿面紅光,坐在座椅之上品茗。
“秦兄能夠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陸小風打了個招呼。
“西門兄見外了,見外了,你我生死之交,這些客套話就莫要提了。”
秦檜擺擺手,一副我們已經很熟悉的模樣。
陸小風笑笑,也未當真,畢竟按照他西門慶的名聲,和他做朋友的男人是要小心家屬的。
而且秦檜這種人也不像是有朋友的人。
陸小風坐在椅子上思考著他的樂律,腦海中前世的無數心理學著作浮現,還有在大唐世界最前沿的激素作用機理相關的理論研究浮現了出來。
讓簡陋的儒道祭祀理論的體系越來越豐滿了。
兩人一番沒有任何味道的東拉西扯過後。
秦檜這才說出了此來的目的。
“今晚李師師大家會到託月樓賞詩觀景,不如西門兄你我同去?”
陸小風一愣,這才想起了北宋這個時期還有李師師這個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