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黝黑的面板,厚厚的嘴唇,一雙並不算太大的眼睛裡,總是帶著濃濃的警惕。
“只要能夠出手,價格低一些,我們也是能接受的。”男子咧嘴憨笑著,笑的時候,眼睛眯起,露出褐黃色的牙齒,臉上的皺紋也跟隨著浮現而出。
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形象。
對此,小廝咧嘴輕笑了起來。
“這位客官,你想要出手什麼貨物。”
“嘿嘿,我們這手上的東西有點兒多,不知道你們店能不能吃的下?”男子並沒有立馬拿出要出手的東西,憨笑著看著小廝問道。
“嘿嘿,這個客官你就放心吧!若是小店吃不下的話,那這整個上京城估計也就沒有誰能夠吃的下了。”
小廝神情有些倨傲的說道。
聽到小廝的話,男子眨了眨眼,才緩緩的從懷裡的包袱中拿出了一對琉璃盞。
“我們手上有很多東西,這是其中最好的一件,你看能拿多少錢。”
看著桌子上的琉璃盞,小廝眼中微閃,拿在手裡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才面色有些猶豫的說道:“客官還請稍等片刻,這件東西,得請我家掌櫃的來掌眼。
失陪了!”
很是抱歉的對著男子拱了拱手走進了後院,在一個房門口停下,輕輕的敲了兩下,才小聲說道:
“頭兒,有人來賣貨。
據說除了拿來的琉璃盞之外,他們手上還有很多。
看上去,並不是從地下出來的。”
小廝的話音剛落,門房被緩緩的打了開來,一個面色陰狠的中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既然不是地底下出來的,那就是從低上偷的。”
說著,淡淡的看了小廝一眼便直接走去了前堂。
才剛一跨過門,中年男子臉上的陰狠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笑的極其的爽朗。
“哈哈哈,在下千金堂掌櫃馮玉,敢問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俺姓張,掌櫃的叫俺老張就行了。”
“原來是張兄啊,馮某有禮了。”
馮玉笑著對男子拱了拱手才拿起桌子上的琉璃盞開始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一上手,馮玉的眼眸微微一動,面色也逐漸的凝重了起來。
一邊打量著手中的琉璃盞,一邊不經意的問道:“聽張兄的口音,似乎並不是上京人吧!”
“怎麼可能,俺老張可是地地道道的上京人,從我太爺爺起,就一直都是在上京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