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是小的多嘴,您說,您這也不愁吃不愁穿的,侯爺也不曾虧待您,您這是何必呢!”何松抱著王澤的腿苦口婆心的勸道:“這萬一是,啊不,這肯定是要露餡的,您說,這到時候一露餡,吃虧的不還是您麼!”
“露餡又能怎麼樣?”王澤很生氣的看著何松:“我都為他們秦家付出了這麼多了,難道還連一個死物都不能動了嗎?”
“可是大人…………”何松面色悽苦的看著王澤,似乎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結果直接被王澤不耐煩的打斷了。
“別可是來可是去的了,你就說,到底辦不辦。”
“辦!”
頓時,王澤笑開了眼,將何松從地上拉起。
拉著何松的胳膊,一路將其拉扯到房間後,才神神秘秘的叮囑道。
“你到時候,安排幾個面生的能信得過的人,拿著這對琉璃盞去那家店,然後在這樣這樣,最後在那樣…………”
房間裡,王澤的聲音低的跟沒有一樣。
全程,何松都是凝神靜氣無比認真的聽著王澤的吩咐,唯恐漏掉了一個標點符號。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直到天色稍稍有些暗淡的時候,王澤才將自己的計劃說完,端起水壺咕嚕咕嚕的就是好幾大口水下肚。
“怎麼樣,沒有問題吧。”王澤問道。
愣愣的看著王澤,沉默了良久,何松才緩緩的伸出了大拇指。
“果然,還是大人阝……高!”
“少在這給我扯這些沒用的。”翻了個白眼,王澤沒好氣的說道:“既然沒有問題,那就趕緊去辦。”
“唉,好嘞。”
嬉笑著應了一聲,何松便拿著桌子上的琉璃盞離開了。
而另一邊,陪完老婆來到書房的秦洪遠,看著書架中央空空如也的格子,愣住了。
我的琉璃盞呢?那麼大,那麼亮的琉璃盞呢?怎麼不見了?我家遭賊啦?哪個不要命的偷東西偷到我家來了?
就在秦洪遠內心深處充滿了迷茫的時候,何松賊眉鼠眼的腦袋瓜子從門外探了進來。
“侯爺!”
“啊?”看著門外的何松,秦洪遠微微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問道:“不是讓你去跟著王澤麼,跑這裡幹什麼?”
“侯爺,王大人給小的安排了件差事,小人覺得吧,這事兒,有點兒大,所以就想給您彙報一下。”何松看著秦洪遠有些羞澀的笑了起來。
“什麼事?”氣定神閒的坐在了書桌後面,隨手拿起了一本書一邊翻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可下一秒,吧嗒一聲,手中的書掉在了桌子上。
看著何鬆手中的琉璃盞,秦洪遠微微有些沉默,良久,才面無表情的問道:“這東西,怎麼在你手上?”
“啟稟侯爺,事情是這樣子的…………”沒有任何的猶豫,何松直接將王澤給自己吩咐的事情一字不改的告訴了秦洪遠。
“胡鬧。”
聽到何松彙報的秦洪遠面色一沉,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呵道:“真是胡鬧,他怎麼可以這樣子?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可不是麼,這王大人實在是太…………”
“你,去庫房在多挑上幾件寶貝,嗯,宮裡賞的那些個好東西,不要捨不得,儘管的拿。
哼,這臭小子真是太胡鬧,就一個破琉璃盞能弄出多大的動靜,唉,畢竟是小地方來的,就是沒有一點格局…………”
何松:“????”
看著一臉失望的秦洪遠,何松的腦門上充滿了問號。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
我跑過來給你說這個是這個意思嗎?
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王澤會當人家安遠侯的女婿,而他只能當人家女婿的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