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零星的枯葉在空中無助的飛舞著,亭子裡的氣氛,宛若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寂靜。
良久。
“呵!!!”
帶著一絲嘲諷的輕笑響了起來,王澤緩緩的抬起手,將手中的紙條疊起遞向了陳飛恆。
“陳大人,這批還沒來得及轉走的軍械…………你不該給本官一個解釋嗎?”
“你覺得我會信?”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澤,陳飛恆沒有去接那張遞到自己眼前的紙條。
“你覺得我是訛你?”王澤挑了挑眉,不由的嗤笑出聲:“我承認你的動作很快,但是,你不覺得我們的動作也很快嗎?
張別駕說的不錯,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做事的時候就應該果斷一些,不然的話,很容易丟了芝麻也沒了西瓜。”
王澤將張別駕三個字咬的極重,很明顯是在提醒陳飛恆。
你別忘了,你身邊還有一個張洵呢,張別駕是什麼人,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果然,在聽到張洵的名字之後,陳飛恆的呼吸突然間變的有些凌亂,緩緩的抬起手,拿起了紙條的另一端。
然而,王澤並沒有鬆手,而是面色溫和的輕笑著提醒道:“陳大人,看了這個,本官可就不聽你的解釋了。”
“本官,問心無愧。”陳飛恆死死盯著王澤,語氣冷冽。
“既如此,那你就看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王澤鬆開了手:“看完之後,就脫下這身官袍跟我們好好的嘮一嘮。
配合一點,別讓大家難做。”
沒有立即開啟紙條,陳飛恆目不轉睛的盯著王澤,似是想從王澤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惜的是,一無所獲。
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晃,陳飛恆略顯僵硬的想要將紙條開啟。
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間響起了一聲怒喝。
“狗官,安敢壞我大事,本將豈能容你。”
隨著蔣家成的怒喝,一道銀芒自空中劃過朝著王澤劈了過去。
“放肆。”
上官寧煙目眥欲裂的瞪著蔣家成,手中的短劍也無比迅速的朝著向王澤劈砍而來的佩刀擊打了過去。
可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拍,儘管成功的撞擊上了蔣家成手中的佩刀,讓其落下的軌跡產生了偏移,但還是在王澤的肩膀處自上而下的滑落,留下來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看著沒有直接將王澤一擊斃命,蔣家成眼中劃過一抹遺憾,沒有絲毫的猶豫,扭身便跑。
見此,上官寧煙大怒,面色含煞的提劍追了上去。
鐺!!
鐺鐺!!
隨著幾聲鐵器碰撞到一塊的聲音,上官寧煙手中的短劍直接穿過了蔣家成的心臟。
愣愣的看著蔣家成致死都沒有閉上的眼睛,上官寧煙沉默著拔出了短劍,回到了王澤的身邊。
“我沒想殺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上官寧煙心情略微有些沉悶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陳飛恆才緩緩的開啟了紙條。
沒有找到軍械!!
六個大字,逐漸的化成了王澤令人厭憎的模樣,對著陳飛恆肆意的嘲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