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飛恆,問心無愧。”陳飛恆一臉的坦蕩,沒有絲毫的心虛不安。
“陳刺史是否問心無愧並不重要。”王澤輕笑著下了馬。
“本官與黑水臺辦案,向來都是只看證據不看人的,若是證據確鑿人贓並獲的話,就算陳大人你是名揚萬里的絕世清官,我們也照辦不誤。”
“那若是沒有證據了呢?”陳飛恆面色陰沉的看著王澤。
“若是沒有證據,那王某接著找就是了。”王澤輕笑,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只要有心,就總歸是會抓住馬腳的。”
深深的看著王澤,良久…………
呵!!
冷笑了一聲,陳飛恆直接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見陳飛恆離開,身後的蔣家成同樣也是面色陰沉的瞪了王澤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其餘的一眾官員同樣沒有絲毫想要搭理王澤等人的意思,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待刺史府所屬官吏都走的差不多了,張洵才輕笑著對著王澤拱手施禮:“想不到早上才與大人見了面,這還不到兩個時辰又見到了大人,世間之事,著實是奇妙無比。”
“哦?”王澤輕笑:“張大人竟然會感到驚訝?
本官還以為張大人早就有所預料呢。”
“怎麼會?”
對於王澤的暗諷,張洵充耳不聞,就跟聽不出來一樣,笑容和煦。
“剛才張某還打算差人去驛站找林主薄將堪田一事交接過來呢。”
“張別駕的意思是…………本官還得給大人放行,讓大人出去辦事?”王澤冷聲說道。
“咳,大人說笑了。”
張洵有些尷尬的掩嘴咳嗽了一聲,眼神飄忽的說道:“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張某又身為刺史府長史,雖說並未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吧,還是得小心一點比較好,畢竟,勾結外族私賣禁物這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啊!
張某這小胳膊小腿的,可沾不起這麼大的事。”
“呵,您要是小胳膊小腿的話,那王某豈不是連根小草都算不上了?
您說是嗎…………玄侯。”
王澤嘴角輕揚,眼中的怒火沒有絲毫的掩飾。
本來都已經勉強把心態調整過來了,結果一看到張洵這幅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都跟自己沒有關係的樣子,王澤就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太特麼氣人了。
“您知不知道,我本來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王澤猛的衝到張洵面前低聲咆哮道。
聽到王澤的話,張洵眨了眨眼失笑出聲。
“呵,年輕人就是喜歡做夢。”
說著,張洵施施然的揹著手向著院子裡走了回去。
“年輕人吶,就該有些年輕人的樣子,別像個老頭子一樣想太多,不然的話,可是很容易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
……
……
“你跟他有過節?”
就在王澤看著張洵離去的方向氣的都快要冒火的時候,上官寧煙走到王澤的身邊目不斜視的輕聲問道。
聽到身邊的聲音,王澤微微轉頭看著上官寧煙有些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最好不要招惹他,不然的話,被他賣了你還會感激涕零的幫他數錢。”上官寧煙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正視著前方,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旁邊只有自己,王澤肯定不會認為她是在和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