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洪遠將椅子踹倒的第一時間,王澤就站了起來拉著林芯跑到一邊,兩個人就那麼瑟瑟發抖的站在角落看著秦洪遠不停的發洩著。
門外的下人也是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衝了進來,可是才剛一開啟門,便迎來了一個茶杯。
伴隨著的,是秦洪遠憤怒吼叫聲。
“滾出去。”
發洩了好久,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秦洪遠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一些,看著王澤,無比的心痛。
“世侄,在你眼中,老夫就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嗎?”
“不,不,伯父誤會了,這並不是伯父的問題,實在是世文太過不成器,自覺配不…………”
“不要在說了。”秦洪遠猛的揮手打斷了王澤的解釋,無比果決的說道:“我秦洪遠向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從來都是一言九鼎,給別人許的諾就沒有不兌現過。
芝麻粒大的承諾我都要認真的去兌現,更別說如今事關子女一生的大事。”
“可是伯…………”
“沒有什麼可是。”秦洪遠聲音洪亮,充滿了不可質疑的強硬感:“你和曦兒的婚事,是當年我和你父親定下的。
當年我夫人和你母親都有孕在身,那個時候我和你爹便做了約定更是對著天地發過誓的。
若是將來都是女兒就義結金蘭,都是男孩就結拜兄弟,若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
後來,因為戰事,我和你父分別直至兩年後在次相遇的時候,他告訴我說他生的是男孩,而正好我家夫人生下了曦兒。
於是乎我和你父就交換了信物定下了婚約。”
說著,秦洪遠捂著心口痛苦的扶起椅子坐了下來:“你與曦兒可謂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聘除了成親之外所有的流程都早已走完。
如今,你突然間跑上門來,說你不想娶曦兒了,你這是要置我於何地,置曦兒與何地?
外人會怎麼看老夫,會怎麼看曦兒?”
“還請伯父稍安勿躁,莫要動怒,這事,確實是侄兒考慮不周了。”王澤一臉的慚愧的說道:“可實在是侄兒才疏學淺配不上曦小姐啊!
不瞞伯父,世文因為自幼家境貧寒,至今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
而且還好吃懶做,怕吃苦愛享受。”
“這些都不是事,我秦洪遠嫁女兒又不看這些,只要你能對曦兒好,已老夫打下來的家底,足夠你們揮霍了。”秦洪遠毫不在意的說道。
聽到秦洪遠的話,王澤一臉的為難,欲言又止。
好一會兒,才無比糾結的開口說道:“回伯父的話,世,世文的脾氣也很不好,你不信你問林芯,在家中的時候我經常動不動就的打她。”
王澤慌忙的拉著林芯的胳膊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少女還在那裡顫抖著嘴唇不停的打擺子。
頓時有些無語,不輕不重的朝著少女的腰間掐了一下。
“林芯,你說,我在家中的時候,對你是不是不打則罵?”
“啊?”少女疑惑的看向了王澤,在看到王澤遞過來的眼神後,連忙點頭:“啊對對對,少爺在家中的時候老是打我,每次下手的時候可重了,打人特別疼。”
“是嗎?”秦洪遠欣喜若狂,右手握拳狠狠的和左掌擊打在了一起:“我那女孩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頑劣,正需要世侄你這樣的人對她不停的打罵。”
“伯…………”
“世侄莫要在說了。”秦洪遠猛的打斷王澤的話語,走上前去輕輕的拍打著王澤衣服上的灰土,一臉的慈祥:“東城市坊間有很多乞丐和賣身葬父的孝子,世侄有時間的話,就多去看看,學一學。”
“什麼?”王澤不解。
“演的太假,不夠真。”秦洪遠柔聲說道。
看著眼中佈滿了溫情的秦洪遠,這一刻,如墜冰窖。
“不過你放心,既然是你拿著玉佩和婚約來找的我,那麼,我就認你這個女婿,前提是你也要認我這個岳父。”手掌撫蓋在王澤的後腦勺上,秦洪遠的面色依舊是無比的慈祥柔和。
“一會跟著羽管家好好的洗一洗,拾掇拾掇,然後就安安穩穩的住在府裡,在過些時日,伯父就安排你和曦兒大婚,侄兒,你覺得呢?”
“一……一切,但憑伯父安排。”王澤聲音乾啞,目光之中在無一絲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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