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王澤的目光便被這個所謂的安遠侯吸引了。
一身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內鬆外緊十分合身,髮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腰間掛著一枚碧綠玉佩,玉佩隨著他輕快的腳步而左右擺動。
長相也是極其的俊郎,臉上有稜有角宛若雕刻而成一般五官分明,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盪漾著爽朗的笑容。
怎麼看,這人都不像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大將軍,更像是一個儒雅書生。
王澤在打量秦洪遠,秦洪遠同樣也在打量著王澤。
“世文,見過秦伯父。”王澤整理了一下衣袖,對著秦洪遠緩緩拱手行李。
“莫要見禮,莫要見禮。”秦洪遠一個跨步來到王澤面前握住王澤的手,眼中,絲絲晶瑩滴落而出。
“可算是等著你了,可算是等著了。
世侄,你是不知道啊,前些日子我還在想著若是在過些時日,你們要還是在不來,我可就得派人去把你們綁過來了。
可還沒過多久,便聽到涼州遭災的時候,伯父這心裡,可是日不能寐夜不能寢啊!直後悔為什麼不早些派人去涼州將你們接過來。
剛剛聽到你的訊息的時候,伯父這心裡啊,可是高興的緊吶!”
熱情的將王澤扶到椅子上,坐在王澤旁邊,沒有絲毫嫌棄的握著王澤的手輕輕的拍打著,視線,也移到了一旁緊張的輕輕打擺的林芯身上。
“世侄,這位是…………”
聽到秦洪遠的問話,王澤連忙回道:“回秦伯父的話,這是林芯,是我的丫鬟。
當初林芯逃難,逃到我們村裡的時候,被村裡的幾個地痞流氓欺負,侄兒看不過去便將她救了下來。
後見她一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便將她帶回家中做了一丫鬟也算是給她一條生路。”
“也是可憐人吶!”
憐惜的看了林芯一眼,秦洪遠又無比慈祥的看向了王澤:“世文,就你們二人來的嗎?你父母呢?”
頓時,王澤的表情垮了下來,緊珉著嘴唇,眼中熱淚盈眶。
“回,回伯父的話,家母在生世文的時候因為難產便離開了。
父親也因為大災熬不下去拿著柴刀抹了脖子,如今家中只剩侄兒和林芯兩人相依為命,實在是活不下去,不得已才跋山涉水的來上京城投靠伯父,嗚嗚嗚……”
說著,王澤的聲音也漸漸哽咽了起來,到最後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只顧在那掩著面低聲啜泣。
聽到好友的死訊,秦洪遠臉上也是閃過一抹哀傷:“李兄這個人還是這個樣子,到死都還這麼的要強,你我兄弟過命的交情,你有難,我這做兄弟的,又怎會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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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至深處,秦洪遠更是不顧王澤身上的骯髒伸手將其摟入懷中,輕輕的拍打著王澤的後背。
“幸好,幸好,世侄你無甚大礙,平安的到了上京城。
只要你無礙,相信李兄在天之靈,也是可以安息的。
如今曦兒回其母族探親,不在府中,等過些時日曦兒回來了,伯父便立刻安排你與曦兒見面,讓你們兩人早一些培養感情,也好早日完婚,老夫,也能早日抱上外孫。”
聽到秦洪遠的話,王澤的身子猛的一僵,心中更是大亂。
這…………和自己預想的怎麼有些不大一樣?
王澤僵硬的偏過頭看向了一旁的林芯,發現少女的表情也是特別的多姿多彩。
就跟吃了大便一樣。
“伯……伯父,侄……侄兒粗鄙之人,會不會有些配不上令千金?”王澤絞盡腦汁的組織著語言:“不如,侄……兒把這婚退了吧。
若是伯父心中過意不去,大可給侄兒些許銀兩,侄兒保證不會煩擾伯父。”
聽到王澤的話,秦洪遠拍打王澤後背的手猛的停了下來,緩緩的鬆開王澤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澤。
直看的王澤小腿打顫。
良久。
哐!!
秦洪遠狠狠的一腳將一旁的椅子踹翻在地,未了,還不過癮,拿起桌子的茶杯茶壺就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