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華聽到訊息,趕了過來,正進門就撞見安以鶴頹廢地走出門,院子裡還跪著方漣,小心翼翼地喊著聲,“主君。”
安以鶴倏地憔悴了許多,長吁了一口氣,“是倪華阿,鶴哥可能幫不上你許多了。”
倪華自是不敢相信,這話怎麼會是從一向高傲的安以鶴的嘴裡說出來的。
看著安以鶴與花啟遠走,轉身正對上倪舞在用力攙扶著方漣起身。
倪華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倪舞面前,“難道姐姐非要鬧成這樣嗎?為何不能坦誠待人?”
倪舞最見不得的就是倪華的質疑,誰都可以,就他不行,歇斯底里地吼著,“如何是我在鬧!一直委屈求全的人,是我!是我!”
倪華和方漣都沒有見過倪舞這個樣子,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方漣俯身揉了揉膝蓋,又轉身去扶倪舞,“小舞,你別生氣了。你現在有孕在身,不可憤怒的。”
此次事件後,安以鶴回去三日沒有進食。愛可以讓人奮不顧身,也可以讓人玉石俱焚。
安以鶴用三天的時間,想清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自己說服自己結束這段感情。
既然自己給不了人家幸福,那麼,讓別人給,成全別人。
第四日,方漣就被提拔為禮部侍郎,官居四品,賞黃金、白銀各1千兩,而這不由得更讓人非議。
既然主君與方漣的妻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主君在大鬧方府之後,還一如既往的賞賜方府?
既然這個倪舞與方漣一起,如今還懷有身孕,為何這方漣還不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娶她入府?
莫不是主君顧忌當朝皇后威儀,私生的野種只能以這種方式合情合理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想的這第三種可能,卻在觀渚城內有聲有色地傳播著。
而這第三種猜想無疑給方漣添了無形的桎梏,原本主君欽點入朝為官,已是突然,眼下又晉升成了四品官員,如何都不能不讓人聯想到裙帶關係。
而讓方漣無法容忍的便是傳聞中的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儘管各同僚從未當著他的面說起,卻常常在他背後議論嘲笑,如何他也無法置若罔聞。
這日夜裡,花樓回來,方漣一身酒氣,“怎麼,怎麼這麼早就熄燈了,這麼黑?”
門房發現的時候,方漣已經趴在花壇前,整個頭差點埋進了泥土裡。
“哎呀,老爺,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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