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徹底平息原身的怨氣,但跟盧老夫人對著幹總是沒錯的。
昨日剛來,她有點懵,今日清醒靈活多了,身體也更為適應。
“賤人,我要你死!”
盧肅羽也醒過神來,怒吼著衝向王琇書,想給她兩巴掌。
祖母告訴過他,母親與父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果不是王家挾恩圖報,逼著父親娶王琇書,父母早就成婚了,母親會當上知府夫人,享盡榮華富貴,而不是早早亡故。
都怪這賤人!
以前他就想收拾她了,祖母卻總讓他忍,現在他不想再忍。
王琇書輕輕丟擲裝乾果的小碟子,正中膝蓋,盧肅羽撲通跪到她面前,痛得呲牙咧嘴,口中還不乾不淨地叫罵,“挨千刀的老妖婆,你敢打我?我讓爹打死你!”
“打你?”
王琇書一怔,在她的意識裡,這委實算不上打。
但是,他既然說是打他,那就是打他罷,沒什麼好爭的。
她只需要如他所願,補上毆打。
抬起手,劈頭蓋臉往下扇,還注意著力道,免得一不小心打死。
“啊啊啊,你在做什麼?”
“住手,快給我住手!”
“夫人瘋了!”
屋子裡亂成一團,驚叫不斷,盧老夫人、周姨娘母子、丫頭僕婦們,還有李媽都忙著來阻攔,然而沒用,她想打誰,從來沒有失手過。
但她也沒打多久,盧肅羽的臉有些油,觸感很差。
嫌惡地取出手帕擦了擦,慢條斯理地道,“這才叫打,懂了麼?”
盧肅羽並不是死的,被打期間拼命閃躲,但無論他怎麼躲,王琇書的巴掌總是精準無比地落到他頭臉上。
手勁還奇大,他一張臉已經腫得像豬頭。
嘴倒是依然很硬,模糊不清地叫囂著,“賤人,我讓我爹休了你!將你浸豬籠沉河塘!”
王琇書不理他說些什麼,順手拿起桌上的團扇拍他的頭,認真地道,“下回見了我,必須行此重禮,記住了?”
盧肅羽雖然被打得很疼,但驕縱慣了,內心對她並無畏懼,兇狠地叫道,“我記你爹!”
王琇書欣喜,“你竟這般尊崇我爹?那就去伺候他老人家......”
話沒說完,盧肅羽已經躲到了盧老夫人身後。
他並非怕了這瘋婆子,而是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