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他們往後對夫人好一些,也就是了。
夫人心地善良,去年她兒子得了風寒,被挪出去等死,夫人知道後,給了她十六兩銀子,才救回兒子的小命。
王琇書一咬牙,“好!”
找出一張紙,讓李媽磨了墨,提筆一揮而就。
李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
似乎是幅畫,但亂七八糟的,她努力辨認,也看不出畫的是啥。
王琇書很有耐心地道,“是個哭泣的小姑娘,鄒大人看了,就知道是我向他求救。”
李媽:“......夫人,您還是寫信罷。”
鄒大人得多好的眼力,才能看出她畫的是個人?
王琇書心說你看著濃眉大眼的,為何強人所難?不寫,自然有不寫的理由。
搖頭道,“不用,送畫即可。”
見她智珠在握的模樣,李媽猛然想通,“夫人,這莫非是您小時候畫過的?鄒大人也見過?”
王琇書含糊應了聲,“嗯。”
原來是信物,李媽這下放了心,收起畫紙笑道,“奴婢讓栓兒告病假,明日就去京城,替您向鄒大人訴苦。”
栓兒就是她的兒子,生了張巧嘴,自小就伶牙俐齒。
告病假也容易,主子們都忌諱奴僕生病,唯恐被過了病氣。
王琇書面上平淡,內心雀躍,“行!”
剛來一日,她就開始了實質性的行動,這進度,誰敢說她慢?
說話這方面,她也越來越高明瞭。
臨行前崔老頭還擔心這擔心那,對她毫無信心,哼,她會讓他知道自己有多能幹!
李媽卻沒走,不好意思地道,“就是這路費......”
她願意為夫人辦事,可她沒錢。
王琇書又去翻箱倒櫃,找出幾樣首飾,讓她拿去典當。
盧家雖給原身月例,但僅僅二十兩,夠幹什麼用?各處打點、人情往來都不夠,因此她窮得很。
她本來有不少嫁妝,前些年都補貼盧家了。
李媽也無二話,藏好畫紙和首飾,服侍王琇書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