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to的眼瞪大,刀刃猛地壓深半寸。
“很吵。”yn的聲音,輕得像風,冷得像冰。
nikto的刀尖頓住,krueger的喘息凝滯在喉嚨裡。
她抬手,烏發滑落,露出布滿詭異紋路的小臂。硫在她掌心凝聚成稜柱,指向兩人之間。
“要打,就死遠點。”
nikto的刀刃緩緩收回,他松開鉗制,任由krueger滑落在地,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施捨。
全部注意力重新回到yn身上,像狂信徒收斂殺意,回歸最原始的虔誠。
他拾起滑落的黑綢衣袍,指節小心避開那些嵌在布料上的血紅鑽花,似乎它們是什麼神聖的圖騰。
他的動作很輕,近乎一種儀式,為她攏好衣領,撫平每一道褶皺。彷彿剛才的暴怒從未存在。
yn任由他擺布,無波無瀾。她不在乎他的忠誠,也不在乎他的殺戮。
krueger撐著樹幹站起身,他低笑,“下次見,ieze咪咪)”
然後,他後退兩步,轉身隱入黑暗,樹影吞沒他的輪廓,只有槍管在月光下反射出轉瞬即逝的冷光。
安靜了,yn滿意了。她並無有想殺krueger的慾望,即便他那麼吵。
而眼前這個人,很靜,她注視著nikto,又望向遠處沉寂的火山口。
然後,她閉眼。
轟!!!
火山口驟然噴發,巖漿如赤紅巨龍沖天而起,濃煙翻滾,硫磺與灰燼瞬間遮蔽了半邊天空。
但僅僅幾秒後,一切又詭異地凝固,巖漿在半空凝結成黑色結晶,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強行鎮壓。
她只是隨意一下,就像孩子撥弄玩具。
但這一瞬的毀滅,已足夠讓nikto的瞳孔緊縮,面甲後發出近乎亢奮的嘶鳴。
沸騰的不只是巖漿,還有他的血液。
yn卻突然感到一絲異樣。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正在發顫。
疲憊?還是睏意?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自從失去五感,她不再需要睡眠,不再需要喘息,彷彿是個永遠清醒的怪物。
可現在,溫泉水漫過她的肩膀,熱度滲入面板,竟讓她感到一絲久違的昏沉。
是剛才控制火山的消耗,還是她的力量從一開始不穩定?
但她懶得深究,索性閉上眼,任由自己沉入溫泉深處。
如果這就是“困”,那睡一覺也無妨。
反正,沒人敢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