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的鼻尖抽動,濃鬱的甜香瞬間啟用了全部神經。她像嗅到貓薄荷的貓般彈起來,沖到窗前,從krueger手裡搶過那杯冒著熱氣的液體。
“還有嗎?”她仰頭灌下整杯熱可可,嘴角還沾著泡沫。可話音剛落,眼前的krueger就分裂成萬花筒的模樣。
膝蓋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krueger的手臂精準接住那下墜的身體。
他輕松地將她甩到肩上,肌肉繃出流暢的線條,“schaf gut, ein katzchen”睡個好覺,我的小貓)他低笑著呢喃。
yn是在幹草垛中睜開眼的,頭頂傳來規律的削切聲,krueger懶散地倚在樹枝間,匕首在蘋果皮上流暢遊走,果皮垂落的弧度,與他面罩下緣勾起的一致。
“醒啦?”他手腕一抖,削到一半的蘋果準確落入她懷中,“這藥效在你身上也過得太快了吧。”
果肉才剛剛氧化發黃,顯然,她昏迷的時間比預計短得多。
yn啃著蘋果坐起身,汁水順著下巴滴在領口,krueger從三米高的樹杈一躍而下。
“想去哪?”他蹲下身時,皮質槍帶發出緊繃的吱呀聲。
“你平時去哪?”她反問道。
男人低笑起來,面罩上的金屬濾網隨著笑聲微微震動。
他伸手拂去女人發間的草屑,“我平時去的地方,怕你這只小貓適應不了啊。”
黃昏將他的影子拉長,正好籠罩住她全身,“不過,先帶你去開開眼。”
入夜後,krueger扔給她一套備用面罩。黑市角鬥場的鐵網在他們面前轟然開啟,聲浪裹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他把yn按在vip區的座椅上,這個角度能讓他隨時瞥見她的動向,“乖乖坐著。”
男人調整著指虎的皮帶,場內的探照燈將他影子投在牆壁上,扭曲了形狀,“看好了。”
當krueger一個背摔將對手砸進鐵絲網時,飛濺的鮮血在yn的面罩上留下幾道血痕。
而她正捧了杯不知從哪搞到的熱可可,掀起面罩小口啜著,與周圍瘋狂的賭客形成詭異反差。
krueger的指節卡在鐵絲網格間,新鮮的血跡在金屬網上拖出長長的紅痕。
面罩下的眼睛像兩簇跳動的鬼火,死死鎖在yn手中的杯子。
“hey,ieze。貓咪)”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廝殺後未褪的粗喘,“這裡的東西別瞎喝。”
yn撇了撇嘴,隨手將杯子往旁一拋,玻璃碎裂的聲響瞬間被觀眾的嘶吼淹沒,“好吧。”她拖長了音調,“不過這裡實在無趣。”
krueger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他猛地扯開鐵網門,金屬門劃過地面的尖嘯讓整個場地安靜了一瞬。
他一把抹去面罩上黏稠的血漿,朝她勾了勾手指,“你想上場跟我試試嗎?koir deine kraen。”來,讓我看看你的爪子。)
yn站起身,一步步走近,直到呼吸的熱氣透過網格噴在krueger的面罩上。
“你確定?”她輕聲問道,手撫過鐵門,整個角鬥場瞬間沸騰,賭客們瘋狂地將鈔票塞進鐵籠。
krueger低頭看著她扣住網門的手指,那上面還沾著熱可可的甜膩,與血腥味奇異地交融。
直到krueger踉蹌著後退,脊背重重撞上角鬥場的鐵籠。他的面罩已經歪斜,露出半邊青紫的顴骨。yn輕盈地落在不遠處,腳尖點地的姿態像極了山澗飲水的鹿。
“你確定?”她歪著頭又問了一遍,這次尾音帶了些許笑意。天花板的風扇吹起她額前的碎發,露出那雙在黑暗裡微微發亮的眼睛,那絕不是人類該有的瞳色。
krueger伸手探進面罩,抹了把嘴角的血,咧嘴笑了,“有意思。”
角鬥場的探照燈突然全部聚焦到他們身上,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到看臺最高處。yn的指甲不知何時變得鋒利,在鐵籠上刮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