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娛自樂
而當第二晚淩晨,ghost盯著yn光潔如初的手臂,指節捏得咔咔作響。
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口,那些他花了兩個小時清理的玻璃渣,那些浸透了三卷繃帶的血跡,全他媽消失了。
他真該給自己一巴掌。為那支浪費的特效止痛劑,為那些不必要的消毒步驟,更為了自己昨晚居然像個軍醫似的,對著那些傷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
結果這女人睡一覺就跟蛻了層皮似的,連道疤都沒留下。
yn坐在床沿晃著腿,月光在她新生的面板上流淌。她好奇地戳了戳曾經最深的那個傷口位置,抬頭時眼裡帶著那種令人火大的天真,“你看,我說過的。”
ghost抬腿走出她的倉庫臥室,狠狠關上門,碰撞聲驚飛了窗外停駐的烏鴉。
他需要去訓練場打爛十個移動靶,或者把price私藏的雪茄全部碾碎,什麼都好,只要能讓他在扣動扳機時,別再想起昨晚她睫毛上掛著淚珠的模樣。<101nove.e的通訊請求恰好在此時亮起,終端屏上跳動著任務簡報的加密符號。
【營救被綁架的俄羅斯化學家,座標伏爾加格勒廢棄化工廠,即刻出發】
來得正是時候,他粗暴地拽過裝備包,將止血鉗和沒用上的縫合針砸進最底層。soap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那家夥永遠學不會控制靴跟砸地的力度。
“聽說你當了整晚的護士長?”soap倚在門框上,視線落在ghost裝滿醫療廢物的垃圾桶。
“閉嘴。”ghost將裝了消音器的p5甩到背上,槍帶勒過作戰服時繃出清晰的肌肉輪廓,“五分鐘後直升機坪集合。”
伏爾加格勒的寒風總該讓人清醒。
直升機掀起的氣流中,soap看著ghost把安全繩扣得像是要勒斷自己肋骨。
krueger斜倚在黑市酒吧牆角邊,劣質威士忌的灼燒感順著喉管一路燒進胃裡。他掀開面罩灌下最後一口酒,玻璃杯重重砸在吧臺上。
“141特遣隊可是接了個大單子。”隔壁桌的傭兵醉醺醺地比劃著數字,“夠買下半個街區的那種價碼。”
酒保擦著杯子冷笑,“那種級別的任務,得是price手底下那群影子才啃得動。”
烈酒在血管裡燒出一片滾燙。這種高階軍事行動從來輪不到他們這些野狗染指,但此刻他滿腦子都是一個畫面,ghost全副武裝登上直升機的背影,還有被獨自留在基地的……
“unartige katze。調皮的小貓)”他低笑出聲,指腹抹去下巴上的酒漬。
窗外霓虹燈管忽明忽暗,照亮他掏出的戰術平板。螢幕上是昨晚入侵的軍事衛星畫面,141的直升機正朝伏爾加格勒方向變成一個小黑點。
而基地紅外掃描顯示,某個房間的熱源,正百無聊賴地在地板上畫著圓圈。
krueger的拇指劃過螢幕上那團橙色光暈,是時候教教那隻軍犬,什麼叫趁虛而入了。
yn捧著馬克杯蜷縮在price的辦公椅裡,熱可可的甜香像暖霧般籠罩著她。杯沿的奶油泡沫沾在她鼻尖上,隨著每一次小心的啜飲微微顫動。
這種絲絨般的醇厚感讓她想起山林裡最柔軟的晨霧,卻比那更令人沉醉。<101nove.e的雪茄煙圈在天花板上盤旋,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前一秒還吵著要去找konig的小家夥,此刻正像只饜足的貓崽般眯起眼。
她甚至無意識地,用腳尖勾著轉椅打轉。或許現在問她konig是誰,她都不會回答了。
窗外的雨點敲擊著防彈玻璃,而yn的注意力全在杯底最後那圈巧克力掛壁上。
她伸出舌尖一點點舔掉殘液的模樣,讓price想起新兵營裡第一次摸到槍的毛頭小子那種純粹的,近乎天真的沉迷。
午夜時分的走廊浸在幽藍的應急燈光裡,yn整個人趴在price辦公室的門板上,鼻尖幾乎抵著門縫。
她確信自己聞到了殘留的可可粉香氣。當第數次推門失敗後,她索性在防彈門前席地而坐。
yn心裡暗暗期待,晨光的第一縷,必須要照在盛滿熱可可的杯沿上。
走廊的玻璃窗突然傳來刮擦的聲響。krueger像頭黑豹般蹲在窗框上,肩線還沾著翻越圍牆時的露水。
他晃動的紙杯在月光下蒸騰著熱氣,“hi,katzchen小貓),你是想要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