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眨了眨眼,“這些嗎?”
她隨意地甩了甩手臂,血珠飛濺在周圍的紙箱上,“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ghost的視線始終死死釘在她鮮血淋漓的手臂上,面罩下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什麼叫很快就會好?”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鮮血立刻從他指縫間溢位,“are boody insensitive or hat?!”
你是沒知覺嗎?!)
“有感覺啊。”她的聲音輕飄飄的,甚至帶著點困惑,“很疼。但是睡一覺就好了。”
她怎麼會對這麼重的傷毫無反應?傷口邊緣翻卷著,隱約能看到皮下組織的蒼白。
ghost目光上移,這才看清yn臉上交錯的淚痕和血跡。
那些眼淚無聲地流著,和她平靜的表情形成詭異的割裂感,就好像她的身體在哭,而她的靈魂對此一無所知。
“hat the he is rong ith ?”他低吼出聲,伸手想去拽她,卻發現yn整條手臂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玻璃碎片還在皮肉裡,隨著動作反光。ghost的手掌懸在半空,最終狠狠攥住她的衣領,幾乎是將她提了起來。
他拖著她大步上樓,鮮血從她垂落的手臂滴落,在樓梯間留下一串暗紅的痕跡。
yn踉踉蹌蹌地跟著,卻還在嘀咕,“熱可可還沒找到。”
ghost猛地剎住腳步,他喘著粗氣,舌尖抵住上槽牙,攥著她衣領的關節用力,101nove.ks,這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他真該直接把她從二樓視窗扔出去。手臂上的肌肉繃緊又松開,ghost最終只是粗暴地拽著她繼續往前走,聲音從面罩裡擠出來,“再提一句熱可可,我就把你塞進彈藥箱埋進訓練場。”
yn被扯得一個趔趄,腳尖蹭過地面未幹的血跡。她抬頭時,正好看見ghost後頸暴起的青筋。像是一條條憤怒的蛇,在領口若隱若現。
ghost一把將yn按在自己房間的木椅上。他轉身從床邊的抽屜裡拽出醫療包,動作突然頓了頓,又拉開另一個抽屜,那裡靜靜躺著一支未拆封的止痛劑。
針筒在冷光下泛著寒芒,男人單膝跪地蹲在她面前,作戰褲的布料繃緊。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針頭刺入面板的瞬間,一滴溫熱的淚砸在他虎口上。
ghost下意識猛地抬頭,卻看見yn根本沒在看他。她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注射器裡逐漸減少的液體,另一隻還算完好的手正悄悄抬起,指尖就要碰到針管。
“啪!”他反手拍開她。
止痛劑推到底時,能瞥見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而她的目光正追隨自己每一個動作,那種專注的神情,就像孩童觀察螞蟻搬家。
看樣子疼痛感正在逐漸消散。
戰術頭盔“咔嗒”一聲扣在頭上。熒光素鈉滴在傷口的瞬間,皮肉在淡綠色冷光下纖毫畢現。放大鏡片後的玻璃碎渣,最小的不過發絲粗細。
鑷尖精準夾住第一塊碎片時,yn突然“啊”了一聲。
ghost的呼吸驟停,卻聽見她笑著說,“好像在摘星星。”
該死,她到底把疼痛當什麼?
當最後一塊玻璃渣落入托盤,發出細碎的聲響,ghost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浸透。而yn正試圖去夠託盤裡染血的玻璃碎片。
“別動,老實點。”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面罩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還沒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