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哪裡?”在車上,他問她。
“烏魯木齊。”
他沉吟片刻:“散散心也好,注意安全。”
到了機場,她頭也不回朝前走。
再次見面,就是半個月後,準確來說,是第十七天,她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門一開,他便接過她的行李箱。
她對他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這讓邵競覺得挫敗。
從未有一次,冷戰那麼久。
她去洗澡,忘了拿浴巾,他拿著浴巾想給她送進去,站在浴室門口,他聽到她在裡面痛哭。
嘶聲裂肺,歇斯底裡,水流聲也蓋不住的哭聲。
那之後的每一天,他感覺他的妻子好像魂丟了。
她明明就坐在他身側,但每時每刻都在走神。
這實在不對勁。
他幹了自己一直以來不屑幹的事,他查她的手機,查她的膝上型電腦,查她的郵箱,甚至她從新疆帶回來的行李箱跟衣物,他都檢查過一遍。
可什麼都沒有發現。
直到那天晚上,那是一個炎夏的夜晚,他做了一個火熱的夢,醒來時想摟過她,卻發現身側無人。
邵競起身,出了主臥,發現書房亮著燈。
房門虛掩,他站在門外看,從細縫中,她看到周明希戴著耳機,抽著煙,滿臉都是淚。
她小聲細碎地嗚咽,整個人蜷縮在寬大的電腦椅中。
門外,邵競盯著這一幕,心忽地往下墜。
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可他不敢往深了想。
那個夜晚之後,他沒點破這一切。
他的妻子依舊整日心不在焉,對他態度冷淡。
他想找她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害怕這個問題一開啟,會是他承受不住的結果。
不過,他的猜疑,很快有了答案。
某天下班,他還沒出公司寫字樓,突然接到丈母孃的電話。
“你跟明希吵架了?”那頭,丈母孃問。
“最近沒吵。”邵競如實回答。
自她從新疆回來,他們就沒再吵過架。
“她今天跟我說,她想跟你離婚。”
丈母孃的話,讓邵競腳步頓住。
身側有同事經過,拍了拍他的肩,邵競站在那兒,身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