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幾乎不會在早上給她打電話,除非是有事。程徽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是有件事,跟阿佑有關系,準確的說是跟靳家有關。”
程禧的口氣嚴肅的令人害怕,程徽頓時覺得大事不妙,靜靜地等著她說下去。
電話那頭的程禧沉默幾秒,才接著說:“你不說話,看來是還不知道靳家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件事現在知道的人少,媒體那邊都還不知道,靳家一直在壓著這件事。”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程徽不禁有些急了,“到底什麼事啊?”
“靳總和靳夫人……去世了。”
程禧說這話時聲音有意放輕,可仍舊聽的程徽心頭一緊。
兩個人都去世了?怎麼會這樣?
阿佑甚至沒跟她說!
程禧又說:“墜海,屍體這兩天剛打撈上來,大概是今天要從國外運回。”
她深吸了口氣,又有些無力的嘆氣,一吸一呼之間盡是無奈,“這件事我也是今天剛知道,剛剛問過阿佑,他們兩兄弟不打算大辦葬禮,直接下葬。”
“你要不要回來參加葬禮,這件事得你自己做主。”
難怪他會突然離開!
或許是十幾天前就出事了,只是他一直沒說。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也不說一聲!
程徽眼眶頃刻間泛紅,腦子裡全是昨天晚上靳佑說的話,“他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他好累,我就應該猜到肯定是出事了。”
“不累才怪呢。現在騫朝集團交給他了,公司其他股東之前不動他,大多還是因為顧及靳總,但現在靳總不在了,那些股東肯定是要有點小動作。”
靳總之前只是出國,可現在人死了。
局面自然是大不一樣。
程禧溫聲道:“靳總和靳夫人的事情隱瞞這麼長時間,除了不想被媒體爆出去,還有個原因就是靳佑要忙著整頓公司的事情,提早做打算,免得到時候被那些股東打的措手不及。”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盡力幫他。”
靳承這個做哥哥的,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幫不上忙。而靳佑又是初入商界,盡管大權在握,但其中還有諸多事是不懂的。
好在程禧已經在商界混跡幾年了,其雷霆手段,也是有目共睹,至少能幫到靳佑穩住騫朝集團。
怕程徽擔心,程禧又說:“就算我的能力不夠,還有爸爸和奶奶呢,應該是能穩住。奶奶也是拿阿佑當個親孫子,這種事她不會不管的。”
靳佑與程徽相識十三年,從小就去程家蹭吃蹭喝,各種大小宴席都厚著臉皮去參加,程家早就已經把他當半個程家人了,任誰見他遇到麻煩都不會坐視不管。
程徽稍稍放心,嗯了聲,“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回去。”
電話結束通話,再次點開近些時日靳佑給她發的簡訊,盡管都是些情侶間的甜言蜜語,可此刻再看,卻只覺的心酸難受。
昨天晚上打電話時,他還要她哄哄他,像個小孩子,伸出手,想找她要一顆糖。
可惜,她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