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什麼事都扯到床上。”她嚴肅警告。
靳佑趁機問:“今天晚上要不要做?”
“不要,喝了酒,不能做。”
程徽說話時手指卻不老實,輕輕撫上他的喉結,“但是想摸摸。”
註定又是個沖冷水澡的夜晚!
靳佑笑了聲,“行,程二小姐這是把我當成男模了,也是我的榮幸。”
“說起來男模……”
程徽還沒說完,靳佑猝然問:“你去找過?”
“沒有,但是想找,很好奇。”程徽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垂眼看向某人的胸肌,明目張膽的伸出手摸了摸,“不知道他們的手感是不是跟你的手感一樣,想去試試。”
硬硬的,像是石頭一樣,但手感卻出乎意料的好。
“我真的不能去找一次男模嗎?”程徽大著膽子問。
靳佑沒阻攔,只暗戳戳的威脅:“你可以試試,到時候我就有正當理由拉著你做一夜。正好,我也想試試。”
“混蛋。”
程徽氣的低頭沖著他肩膀咬了一口,隔著衣服,他也不疼,正好她還出了口氣,“虧我前幾天生日還許願說要讓你以後都得到很多很多的愛,你怎麼就不能讓我得到很多很多愛?”
“我找一次男模,圖個新鮮,怎麼就不行呢?”
靳佑身體陡然一僵,只覺心髒像是被重重的擊中了一下,腦子裡也轟的一聲炸開了。
緩了片刻,他才滿是不可置信的問:“你剛剛說你生日許了什麼願望?”
“讓阿佑以後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愛啊。”
程徽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裡,輕輕的揉了揉,幹爽的發絲手感出乎意料的好,她心裡高興,兩條小腿還悠悠的晃著,又漫不經心的說:“在福東市的時候,我也跟佛祖許願,希望阿佑以後可以得到很多很多愛,多到會溢位來的那種!”
程徽的幾句話,說的靳佑整顆心髒都像是被蜂蜜包裹起來,甜的他腦子直發昏。將她帶回別墅後送去臥室,還沒來得及洗漱,她就已經橫躺在床上睡著了。
和來的那天晚上一樣,靳佑站在二樓主臥的陽臺上,隔著玻璃門望向屋內,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
腦子裡全是第一次離家出走被程徽找到的一幕。
那年,僅僅十一歲的兩人從山上下來,她沒哭沒鬧,也沒有說他不該離家出走,只是在月光下跟他說:“阿佑,我害怕,你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下山。”
“等到了山下,我給你買蛋糕吃,好不好?”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滿心歡喜的等著靳父回來,想要父親陪他一起過生日。
可恰好那天靳父外出談生意,直到十點多才醉醺醺的回到家。進門見靳佑在看電視,就斥責他和靳承不一樣,說他只知道看些無聊的電視節目,不像他哥哥,從十歲開始就已經在看經濟方面的新聞了。
在靳父眼裡,靳承完美無瑕,沒有缺點。
而靳佑處處不如靳承。
平時就格外暴力的靳父,喝醉酒後更是肆無忌憚,將電視砸了,在靳佑說出是他的生日時,靳父連蛋糕也拿起砸在了地上。他不是忘記了靳佑的生日,而是根本不在乎靳佑的生日。
靳佑徹底絕望,那一夜偷偷地離開了家,去了嶽海市最高的山,上山之前就沒想過再下來。
那天夜裡是靳家的管家發現異常,才安排許多人去找他。
可最後卻只有程徽一個人找到了他。
那時候他和程徽相識不到一年,平時多是他主動去找程徽說話,滿心期盼著能和程徽做朋友,可那時候兩人還不算十分熟絡。但她似乎是猜到他沒有求生意志,才會義無反顧的上了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