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把人放下,陡然一冷,程徽猝然理智回籠,整個人都縮排了被子裡,連發絲都藏了進去。被子下面,她甕聲甕氣的說:“阿佑,我、我不想做了,我害怕。”
都這個時候了她說不做了?!
這是要逼瘋他嗎!
靳佑的臉黑到極致,低頭看看,一股無名火不上不下,硬生生卡在中間,後腰的酥麻感直沖天靈蓋,要命了。
可又能怎麼辦呢?她說不做,他就只能答應。
“聽你的,不做。我關了燈,你從裡面出來,不能悶著自己。”
話落關了臥室的小夜燈。
隔著被子察覺到燈關上了,程徽才敢慢慢從被子裡探出頭。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身邊像是有人在走路。
她小心翼翼的問:“阿佑你生氣了嗎?”
“沒有。”他答的幹脆利落,“這種事,我們慢慢來,但今晚做點別的吧。”
程徽正好奇他要做什麼,被子的一角卻忽地被掀開,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鑽了進來,未著寸縷,此刻觸感被無限放大,她顫聲說:“你說了不做的!”
“我不會跟你一樣出爾反爾。”從被子下面傳來他悶悶的聲音,又特意補上一句:“今天晚上不做,但我服務你。”
猜到靳佑要做什麼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拱起的被子預示著今夜註定不會如往常一樣平靜度過。
……
異樣的感覺一浪接著一浪襲來,像是夏夜暴熱時張大口卻也喘不上氣的窒息感,更像是海面上狂風暴雨到來時的無枝可依的小船,迫切的想要抓住一根稻草,最終也只是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指尖用力的近乎要刺進去。
程徽招架不住,幾次出聲制止都因嗓音沙啞而未能出聲。
一貫在她面前好說話的靳佑,這次卻不肯聽她的,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敏感地帶,問些程徽答不上來的話。
“舒服嗎?”
“感覺怎麼樣?”
“喜歡嗎?”
……
程徽不說話,只在心裡一遍遍的罵他變態。直到這場以“服務”之名的性.事徹底結束,他又一次抱著她去洗澡,溫熱的水流落在兩人身上,她低頭趴在他肩頭,雙臂緊緊地抱著他,聲音被花灑聲遮掩:“下次,不準舔。”
靳佑明明聽見了卻又故意逗她:“我沒聽見,大點聲。”
“……變態。”程徽小聲罵他。
“是是是,我變態。那程二小姐說說今天晚上我服侍的你還算滿意嗎?”
“閉嘴。”
“行,不說,反正你滿不滿意我比你清楚。”
他傾身吻上她的耳根,喑啞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笑著說:“徽徽,我是心甘情願服侍你的,你不用覺得愧疚。”
程徽是滿意了,但他的下場卻是要洗冷水澡。
可即便如此也依舊甘之如飴。
好在是又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