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座,就迫不及待的問:“你們到底聊了什麼?為什麼還不讓我們知道?”
“也沒什麼,就只是聊了幾句楊續的事。”
程徽抬眼看向對面的宋齊晏,“你還記得楊續嗎?”
“當然記得!當年就因為你那鐲子跟他打了一架,幾個人臉上都掛彩了。幸好是沒留疤,要不然我這張臉就可惜了。”宋齊晏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臉,但又十分好奇:“你們兩個聊他幹什麼?”
印象中徐漫和程徽沒什麼交集,可這二人和楊續也沒什麼交集。
唯一的交集就是因為鐲子的事情打了一架。
程徽笑著聳了聳肩,單手託著下巴繼續吃水果,敷衍一句:“高中同學見面,隨便聊幾句而已,沒什麼事。”
半真半假的話,聽的宋齊晏更覺得奇怪,靳佑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二人對視一眼,篤定程徽沒說實話。
“不可能,你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聊起他呢?你要是說聊聊靳佑,我還勉強相信,你說你們兩個聊楊續,這事就有點奇怪了。”
宋齊晏實在好奇,“你們到底聊什麼了?”
程徽這下徹底不說話了,只安安靜靜的吃著水果。
兩人見狀便知道是問不出來結果了,只好不再追問。
三人都填飽肚子後,各自離開。程徽坐著靳佑的車,回去路上就接到了程禧打來的電話,無非是問她怎麼不回家吃飯,程徽只找個藉口說工作室有事要忙。
大抵是清楚她和程母又鬧得不愉快,程禧也就沒再追問。
電話結束通話,手機剛放下,靳佑突然問:“當年鐲子那件事,你是不是在算計我們?”
“準確的說是利用。”
程徽眼底藏著笑,更像是有些期待的問他:“我怎麼利用你們了?”
車子慢慢停靠路邊,空曠的夜色下,黑色的車子閃著車燈,車內的靳佑眉眼嚴肅,將高中時候的事情捋了捋,似笑非笑的望著程徽。
他忽然意識到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比他想的要聰明的多——
“楊續當年沒少欺負同學,尤其是徐漫。你應該是看到過,可能還出手幫過徐漫。後來又故意取下來手鐲,用手鐲做誘餌,自己先動手,我和宋齊晏自然也就跟著你一起動手了。”
那年徐家的公司正好破産倒閉,也是徐漫最後留在學校的半年時光裡,楊續沒少欺負她。當然,楊續也沒少欺負別人,仗著自己有點背景就高高在上。
別說徐漫這樣的背景了,當年的楊續就連靳佑和宋齊晏也沒放在眼裡,尤其是對宋齊晏,更是明嘲暗諷,說話時夾槍帶棒,無非就是瞧不上他們。
但也沒有人敢直接與楊續硬碰硬,直到那次放學……
程徽將事情娓娓道來:“高中有次放學,你沒跟我一起走,我在路上遇到過徐漫。正好碰見楊續帶著自己幾個小弟在欺負她,拿著她的項鏈,拋來拋去的亂傳,就是不還給她。”
“徐漫都急哭了,喊著說那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可那幾個同學還是在到處亂傳。那天我沖上去,想要把項鏈搶回來還給徐漫,可是……沒搶過他們。”
十六七歲的男生女生,在身高方面已經有了明顯的差距——至少那幾個男生都比她和徐漫高出至少一頭。
靳佑和宋齊晏那時候又都不在她身邊,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男生將骨子裡的惡劣發揮到極致,一個個臉上的笑容看得人惡心,搶了別人母親留下的遺物,在肆無忌憚的傳著玩。
絲毫不顧及徐漫哭的撕心裂肺,甚至癱坐在地上,就差跪下求著那些人將項鏈還給她了。
最後,那幾個男生玩累了才把項鏈朝著徐漫扔去。
徐漫寶貝似的收起來,臉上的淚痕遍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程徽無力感油然而生,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才動了想要報複楊續的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