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殊絕一時無法相信這是現實還是夢境,上面怎麼就無緣無故,又把這個節目給她了呢?
“為什麼?”
她懷疑,這是不是孔翰學的功勞?
他很仗義,說自己會跟節目組表明態度,絕不會接受其他人的訪問。
但細想又不太可能,只是一期節目而已,錄不成,大不了換主題,臺裡有的是備選方案。
“我還以為是你想通了,跟你那位沈總低頭了,不是嗎?”上司詫異。
莊殊絕否認:“我沒。”
“那他怎麼來了?在臺長辦公室坐了一下午,剛走沒多久。”
“他說了什麼?”
“這就不是我能打聽到的了。”上司對細節不感興趣,對著蓋了公章的檔案看了又看,“你只要知道,你終於苦盡甘來了。”
知道莊殊絕拿下《頭條當事人》,一眾同事鬧哄哄要她請客,她欣然答應,一群人下班後去館子大肆搓了一頓。
回到家快九點,她上樓的時候做好了見到沈錫舟的思想準備。
沈錫舟既然鬆口為她拿下這個節目,照他的性子,要麼代表著徹底告別,要麼藉此大做文章。
樓道靜悄悄,空蕩蕩。
他沒在。
她緊繃的肩膀鬆懈下來。
這就是結局了吧,好歹他把嘟嘟留給了她。
進了屋,莊殊絕給沈錫舟編輯了一條簡訊。
「謝謝你」
不管怎麼樣,她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沒,不管是爾度之夜的裝造和禮服,還是《頭條當事人》的候選,沒有他,她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
簡訊剛發出去,他的電話就來了。
莊殊絕猶豫一會,接起。
“出來。”沈錫舟說。
“什麼?”
“這什麼破小區。”他不耐煩地摁著喇叭,“到處是亂停的車,開都開不進來。”
話筒和現實都傳來鳴笛聲,證明他現在真的就在附近,莊殊絕一下警惕起來:“找我什麼事?”
沈錫舟:“我考慮過了,你之前說讓我甩回來是吧?我要這個。”
甩回來的前提是重新在一起,這是她先前為了氣他口不擇言說的,莊殊絕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先前對他産生的一絲感激之情又煙消雲散:“你要不要臉?有未婚妻……”
“三番四次提我未婚妻。”他打斷,語氣說不清是揶揄還是嘲諷,“合著你是吃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