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往下,莊殊絕瞬間理解了他的意圖,抓住他的頭發:“別。”
“怎麼了?”
莊殊絕輕聲說:“很奇怪。”
“不奇怪。”他說著又要下去。
莊殊絕抓著他的頭發不放:“髒。”
“不髒。”
“髒。”
沈錫舟平時還算依著她,只有這種時候,會毫不掩飾性格裡強勢的一面,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是獨斷專行:“你下次髒回來。”
颶風掀起驚濤駭浪,莊殊絕唯一的依傍,是他抬起一隻手給她牽,浪濤起伏,她的手一刻不敢放鬆,緊張得沁出手汗。
痙攣過後。
迷濛的視線裡,重新出現沈錫舟英俊的臉,晶亮的嘴角噙著痞氣的笑意。
她驚魂未定,伸手要抱。
沈錫舟把她緊緊摟進懷裡,他滿是成就感,還在回味:“我差點溺水……”
莊殊絕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這麼壞?
她血洗前恥的決心,在他的厚顏無恥裡,時而振奮,時而萎靡。
其實今天身體上的難處有還是有,但比起昨天好了很多,更多是心理上的恐懼。
沈錫舟不知足:“叫出來。”
莊殊絕死死閉緊嘴唇,搖頭。
他只是喜歡看她隱忍的模樣,她要真的肆無忌憚,他怕是比她還緊張,他想聽不意味著他捨得給別人聽。
“下次我們去酒店。”
她點頭。
“大聲叫給我聽?”
又點頭。她只想他能仁慈一點,不管他討什麼承諾,她一股腦通通答應。
認識這麼久,沈錫舟要是連她敷衍的樣子都認不出來,那他這幾年白幹了。
突如其來的停擺,莊殊絕不明所以:“怎麼了?”
然後她被翻了過來,擺成跪姿。
“我不要。”明白他的意圖,她掙紮起來。
灼熱的氣息靠近,牙齒叼住她的後頸。
獵殺時刻。
他像一隻才學會捕獵的狼崽子,技巧不夠成熟,但足夠兇悍,面對獵物,他會毫不憐惜亮出爪子和獠牙。
“我的字典沒有反悔兩字,床下沒有,床上也沒有。”熱汗淋漓間,他扭過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去,“記住了。”
所有的承諾和誓言,都要兌現。
包括我會永遠愛你,你也會永遠愛我。
包括我們要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