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嗎?”
模特很不配合,莊殊絕為了出片,只能放低身段哄他。
模特坐地起價:“那我要從後面。”
昨晚半誘哄半強迫著試了一下下,哭得梨花帶雨的,差點哄都哄不住。
攝像師裝聾作啞,算是預設,模特這才聽令。
歷經幾十張廢片,攝像師終於拍到一張天時地利人和的照片,手剛放下來,整個人就被拖到了床上。
彼此都有很多怨言。
一個催“好了沒”,一個說“等一下行不行”。
見她不搞定照片不肯罷休,沈錫舟懶得跟她廢話了,幹脆自食其力,脫右袖管的時候,就把手機塞她左手,反之,就塞右手。
褲管就搬她膝蓋,她這點分量,還構不成阻礙。
“我看看還腫不腫……”
在過激的幹擾中,憑著堅強的意志力,莊殊絕還是完成了調色,上傳ig,僅個人可見。
她最後在兩個濾鏡之間搖擺不定。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錫舟直接替她點了傳送,手機遠遠丟開。
然後將那身欺霜賽雪推進床榻。
口紅蠟質的細小顆粒,和黏膩的觸感沾到她腹部,她不適地推他:“去洗掉,弄得整個床都是。”
“你廢話真多。”他低下頭來,堵住掃興的話。
一有空檔開口,莊殊絕又問:“你飛機……”
不等她說完,沈錫舟搶先答:“申請延遲起飛了。”
莊殊絕:“那你來得及回去上課嗎?”
沈錫舟嘴唇到了她脖頸和鎖骨胡亂地印,他心不在焉地:“問題不大,叫機長開快點。”
莊殊絕想了想,繼續道:“你後來給我上藥了?”
她早上洗澡是在奇怪,油膩膩的什麼玩意,還以為是潤.滑.劑的殘留。
“嗯。”
“哪來的藥?”
沈錫舟說:“我帶來的。”
莊殊絕:“又是鹿山就準備了?”
“嗯。”
“你怎麼這樣?”
沈錫舟被迫一直應付她各式各樣無關緊要的問題,無法全情投入,讓他很抓狂。
但轉念,忽然有點回過味來。
“害怕?”
莊殊絕不太想承認,但那個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
他湧起無限的憐愛,抬頭親親她的下巴:“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