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褪去,羞恥感反撲得厲害,莊殊絕不太敢看他,低著頭從他面前經過。
“哦對了。”他垂眸看她,“給你接了杯水。”
他說得那麼自然,像在談論天氣:“喝點吧,怕你脫水。”
沈錫舟出來的時候,莊殊絕哈欠連天,但還在等他。
“困了?”他關了燈,躺上床,把她攬進懷裡。
她貼過去,也抱住他,體溫比她高很多,燙燙的,她特別沉迷。
“怎麼不穿衣服呀……”她嘟囔。
“便宜你呀。”
“……”
第一次和他一起過夜,她沒有任何不適,睡得格外香甜。
她天生屬於他的懷抱。
就彷彿沈錫舟天生屬於她。
她恨不得在他身上刻滿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
莊殊絕醒來的時候,沈錫舟還在睡,她撐著下巴在邊上看了好一會他的睡顏,昨夜種種情狀湧上回憶。
實在太喜歡他了。
所以僅一夜之隔,連痛楚也自動美化成了歡愉。
她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一記,隨後輕手輕腳去了洗手間。
洗漱出來,他還在睡。
昨晚沉入夢鄉前最後的念頭冒了出來。
寫哪呢?
她找了只口紅,從上到下打量他,最後視線定格。
因為躺臥的放鬆狀態,他的腹肌不若平日裡如弓拉出淩厲的弧線,只有薄而緊實的輪廓覆在窄腰上,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她旋開口紅,一筆一劃往上寫字。
她寫到中途,他就醒了。
她不必抬頭看就知道。
勉強忽略掉近在眼前的突發狀況,她硬著頭皮,繼續發表自己的勝利宣言。
溝溝壑壑的,寫得不太流暢。
沈錫舟也沒有打擾她。
直到她寫完,抬頭對上他不甚清白的目光。
“zsj到此一遊。”他照著唸了遍,沖她露出一個瞭然於心的笑,“zsj想遊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