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殊絕怎會隨便給人留話柄,她八風不動:“在發現你和丁襄撩騷之後。”
察覺到她的防備,米莉自嘲地笑著搖搖頭:“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還下不定決心分手吧,說不定你和沈錫舟就沒有今天。”
說曹操曹操就到,沈錫舟突然出現,直接擋在莊殊絕面前。
他雖然排斥女生,但不會真的心懷惡意,別說莊殊絕,就連盛悉風,也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生這般不留情面:“離她遠點。”
他個子高,長相又偏銳利,氣場全開的時候,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米莉又是懼怕又是難堪,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上來。
米莉男朋友發現不對勁,連忙前來打圓場:“怎麼了?”
米莉膽子大了點,鼓起勇氣說:“只是一點女生之間的聊天,男朋友沒必要介入吧?”
莊殊絕也覺得沈錫舟反應過度了,她站起來,安撫地替他順背,輕聲說:“我沒事,不用這樣。”
沈錫舟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她臉色沒有異常,放下心來。
他以父母的半生心血威脅過丁襄,但凡腦子聰明點的人,都會管好自己的嘴巴,但,萬一呢?萬一丁襄就是把這件事抖出去,抖給米莉了呢?萬一在他威脅之前,丁襄就已經告訴米莉了呢?
他不敢賭。
畢竟是同學會,不想一己之力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他給江開使了個眼色。
江開回憶,招呼大家:“他喝多了,別理他,繼續繼續。”
沈錫舟不再正對米莉,但也沒走開,在莊殊絕剛才的位子坐下來,玩起了手機,一隻手抓著莊殊絕的手臂,是十足的保護姿態。
莊殊絕把手搭上他手背,確認他情緒已經平靜,才轉身面向米莉:“我不會感謝你,以及,不用抿恩仇,因為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她永遠不會感謝傷害過自己的人,即便那份傷害推她走向更美好的路。
但傷害就是傷害。
她要感謝的是自己,和美好道路上遇見的人。
至於那些傷害她的人,翻篇才是最優解。
米莉和其男友沒了聚會的心情,早早便離開了,沒影響大家的興致。
包廂裡有k歌裝置,唱歌的拼酒的,一派熱鬧。
八點多,沈常沛打電話催盛悉風回家,江開便載著她走了,等到十點多全場散場,莊殊絕和沈錫舟沒車,幹脆走了半個多小時回的天鵝湖花園。
又到了要分別的時候。
站在初吻發生的薔薇花架下,一切暗示那麼明顯。
“你知道你妹說什麼嗎?”莊殊絕說起盛悉風,又忍不住想笑,“我說你只跟我拉手,你別說漏嘴了。”
沈錫舟聽了也笑:“她那個腦子,奇形怪狀。”
他隨即換了一副恍然的樣子。
“怪不得要管我抽煙,原來那時就想著這個了。”
莊殊絕真是讓他說得氣笑了,在他胸口推搡一把:“抽煙臭死了。”
來不及多罵,他的吻就落下來了,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碾磨。
她啟唇迎接,他退開了:“臭?”
她剛被挑起點興趣,膽子也大了:“沒嘗出來,你再過來,我親仔細點。”
她如是撩撥他,他卻沒什麼動作,眼神越過她頭頂,面露一絲尷尬。
不是吧。莊殊絕絕望地閉起眼睛。
然後聽沈錫舟放下攬著她的手臂,畢恭畢敬地說:“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