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錫舟說:“在看雨。”
莊殊絕能想象現在開窗的場景,雨打芭蕉,簷下垂珠,整座庭院浸在朦朧雨霧裡。
“詩人。”她評價。
沈錫舟:“和想你。”
她不帶思考的:“情種。”
沈錫舟憋笑:“還沒說完呢,想你這只懶蟲什麼時候起床陪我吃早飯。”
莊殊絕改口:“飯桶。”
沈錫舟大笑,笑完他聲音正經了些:“起來了,嗯?”
莊殊絕不太情願。
他說:“我餓了。”
她沒辦法:“小舟子伺候本宮起床。”
“行。”沈錫舟答應得特別爽快。
莊殊絕怕他真來:“跟你開玩笑的……”
話未完,傳來叩門聲。
“開門。”
莊殊絕下床走到窗前,掀起竹簾一角往外看去,還真是他。
飛快換了衣服,簡單洗漱過,開門出去:“什麼時候來的?”
他穿了件學院風的藍白條紋衫,肩背舒展,氣質幹淨,她眼前一亮,但一晚上的冷卻過後,她又有點不好意思親近他。
沈錫舟說:“半小時吧。”
“那你怎麼不叫我?”
“看雨也挺有意思的。”
過去一年,他的生活節奏飛快,在無數待辦事項間連軸轉,一刻都不能停歇,像今天這般無所事事對著雨發呆,他覺得特別愜意特別享受。
莊殊絕:“那你怎麼不在自己那裡看?”
沈錫舟就不遂她意說甜言蜜語:“因為你這裡的雨特別大。”
“好。”莊殊絕食指點他肩頭,“你有種。”
沈錫舟拽著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近前一拽,抱住了。
莊殊絕也攬過他,勁瘦的一把細腰。
“想不想我?”他貼著她的耳朵問。
她嘴硬:“不想。”
“撒謊精。”沈錫舟說,“夢裡都在叫我。”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說夢話,莊殊絕半信半疑。
主要是,她昨晚確實夢到他了,夢見她高一上學期就到遠橋讀書碰到他了,但他不理她,她特別委屈,他明明說他在找她的,難道是騙她的嗎?
後來不知怎的就演變成親來親去抱來抱去的,都是些小情侶的勾當。
她真的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真的假的,我說什麼了?”
沈錫舟:“我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