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你叫我老公
沈錫舟離開後, 房間裡只剩下莊殊絕一個人。
腿腳發軟,她幹脆抵著門蹲了下來,抬手捧住自己滾燙的臉頰。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個走向。
今夜的沈錫舟, 比鹿山的月色溫柔,比流星雨更浪漫。
洗漱完畢,莊殊絕把自己摔進床裡, 拉上床幃。
山風呼嘯,吹得木門輕微搖晃,小院裡的植被也沙沙作響。
荒山野嶺的,她一個人有點怕。
手機沒有沈錫舟的訊息, 她打了電話過去,他到最後才接。
“喂。”他嗓音沙沙的,漫不經心的溫柔。
聽見他的聲音,莊殊絕瞬間心安了, 她輕哼了聲, 抱怨說:“昨天剛離開我就覺得無聊……這才一天, 男人。”
沈錫舟低低笑了下:“因為今天不無聊呀。”
他的聲音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像是帶著某種饜足後的疲倦,話都懶得多說似的, 莊殊絕忽然有點明白過來。
她耳尖發熱,避重就輕地問:“你剛在洗澡?”
沈錫舟說:“沒。”
不洗澡,光那個啊……
停。她阻止自己不健康思維的發散,轉移話題:“那你什麼時候去洗?”
沈錫舟說:“等會。”
“很晚了,現在就去。”
沈錫舟嗤她:“管家婆。”
管家婆就管家婆, 她認了,拖長聲調:“快點啊——”
“嗲死。”沈錫舟評價她。
“我哪嗲了?”
他根本不聽她的辯駁,繼續下定義:“嗲小狗。”
莊殊絕讓他說得惱羞成怒。
她不是故意, 但好像女生面對男朋友、尤其是私下兩個人的時候,就會無意識撒嬌。
她幹脆不吭聲了。
“怎麼不說話了?”
“有什麼好說的。”她刻意用了平常說話的腔調,“省得被人笑話。”
“我那是笑話你啊?”那麼清高冷淡一姑娘,在自己面前嬌嗔薄怒,男人在感情裡的成就感不外乎如此。
“骨頭都讓你嗲酥了,我找誰說去。”
他越說越不像話,莊殊絕實在招架不住,她把臉埋進枕頭裡,不明說自己被他哄好了,顧左右而言他:“快點去洗澡。”
第二天早上,莊殊絕是被雨聲吵醒的,打在屋瓦上像玉碎。
她還困著,只是生物鐘作祟。
和沈錫舟的電話還沒掛,她試探著叫了他一聲。
“嗯。”他聲音聽著很清明,該是醒了一會了。
莊殊絕翻了個身,眼睛又閉上了,含糊地問:“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