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當事人,知道這些安慰有多蒼白。
盛悉風果然不吃這套:“那我也見不了你們幾回,也沒法時時刻刻知道你們在幹嘛。”
這就是成長的課題。
再好的朋友,再親的手足,大家終究還是要各自奔赴未來,世上也唯有一種關系,可以真正實現共進退,比學生時代的朝夕相處更為親密。
莊殊絕費勁巴拉哄了盛悉風半天,收效甚微。
最後盛悉風自己把自己哄好的——
“那你早點和沈錫舟結婚,嫁到我們家裡來,我們就又能天天待在一起了。”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莊殊絕一時失語,甚至沒敢去看沈錫舟的反應。
餘光裡,他似乎在笑,根本沒有幫她解圍的意思,她此刻的窘迫,反倒成了他的興奮劑。
比沈錫舟更帥一點:「那我呢?」
江開不動聲色給盛悉風發了條微信,放下手機,火上澆油:“哥們,臉紅什麼,臉皮這麼薄?”
“誰臉紅了。”沈錫舟懶洋洋地反駁。
breeze:「關我什麼事,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人」
江開收到回複,漫不經心掃了眼,放下手機:“哦,看錯了,是你老婆臉紅。”
“……”莊殊絕實在受不了了,提腳在桌下踹人。
然後餘光瞥見沈錫舟被突如其來的蠻力弄得渾身一顫。
她硬著頭皮看過去,對上他意味深長的戲謔眼神。
“莊殊絕同學,你踢錯人了。”
一頓飯下來,莊殊絕幾乎被盛悉風搞到免疫,小姑娘開始認真算婚齡,攛掇他倆第一時間結婚,連結婚後住哪,也替他們想好了。
“平時住你們自己家過二人世界,週末來我們家住。”
莊殊絕不停給她夾菜,也賭不住她的嘴。
還早點嫁進他們家呢,她哥是打定主意不表白要等她開口了。
有關莊殊絕和沈錫舟還沒有在一起的事,大家已近從最初的無語和震驚,漸漸習慣,甚至開始賭誰先告白,隨著這兩個犟種又拖過一年,賭注也從最初的200,逐漸升至2000。
江開和盛悉風都投給莊殊絕,因為他們是他犟種性格最大的受害者,從小吵架都是他們先哄他的,否則他能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陸千帆和戴明流也投莊殊絕,因為她們覺得莊殊絕真的愛慘沈錫舟了,至於沈錫舟愛沒愛慘莊殊絕,她們不是他的好朋友,不知道細節,只能片面看待問題。
唯一的反對票來自譚宵。
莊殊絕很感謝他對自己的信任,放話:“我絕不會讓你輸。”
那頓飯過後,沈錫舟快馬加鞭返回悉尼,進入期末,各種考試、論文、小組作業接踵而至,他分身乏術,連莊殊絕的成年生日也沒能回來,只託了江開和盛悉風幫忙送禮物。
他是她生日兩天後回來的。
進入七月,大家都放了假,外地的外國的都差不多回來了,三天兩頭的朋友聚會、同學聚會。
這天晚上,莊殊絕收到沈錫舟發來的一張截圖,來自他高三班級群的群聊。
逐漸冷清的群聊因為班長的發言,久違地鬧騰。
「各位3年1班的同學好,畢業已有一年,大家過得都還好嗎?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我想組織一場同學聚會,請大家報數,期待所有人的參與,ps歡迎大家攜帶家屬!所有人」
她剛關閉圖片,新的訊息又來了。
美人魚:「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