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錫舟說:“在哪,你去給我拿。”
盛悉風:“冰箱呀。”
沈錫舟說:“冰箱哪裡?”
“我給你拿。”盛錫京卻看穿他逃避話題的意圖,抬頭跟盛悉風說,“小寶去睡覺。”
等盛悉風的房門關上,盛錫京重新看向沈錫舟。
剛才的話題,儼然還沒過。
“我能保全誰。”沈錫舟仍試圖負隅頑抗,“你們警都報了,我怕了,不行嗎?”
盛錫京略一頷首,算是認可了這個理由,沈錫舟察覺到大哥的態度松動,以為萬事大吉,正要回房,聽背後盛錫京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我要是你,要麼老實做人,要麼萬無一失,闖禍都闖不靈清,真丟我們家的人。”
沈錫舟嘴角抽了下:“這就是你教育小孩的方式?”
盛錫京輕飄飄睨他一眼,毫無徵兆地,放了個大招:“你都會和女孩夜不歸宿了,算哪門子小孩。”
“我他媽……”沈錫舟措手不及,意識到背後的深意,連髒話都飆出來了,少年氣血上湧,從脖子到耳根子一片緋紅,“我不是去開房的,你以為我是你。”
曾幾何時,他也一度以為他這位大哥克己複禮,理性得像個機器人。
直到幾年前的一場婚禮,親戚拜託他們家孩子滾床,沈錫舟不樂意,還不等他跟盛錫京推脫,誰知這位哥直接來了句“我不符合要求”。
滾床能有什麼要求。
唯一的要求:處子之身。
對於弟弟的指控,盛錫京氣定神閑,懶得辯解,當然也確實無可辯解。
至此,他確信這小子沒在外頭亂來。
連聽一下都這麼大反應,純得很,是雛沒跑了。
安頓好一切,已是淩晨兩點,沈錫舟不知道莊殊絕睡了沒,試著給她發了條訊息。
結果她秒回電話,焦急清晰透過話筒傳遞給她。
“你怎麼樣?現在人在哪?”
“沒事,在家,已經睡下了。”沈錫舟避重就輕地說。
莊殊絕:“你家裡人沒罵你吧。”
沈錫舟安慰她:“沒有。”
莊殊絕不信:“你哥沒罵你嗎,剛才電話裡都這麼嚇人。”
一提到盛錫京,沈錫舟腦子裡就不自覺想起他哥那些不著調的話,現在面對女主角本人,威力倍增,某些想象的畫面擋都擋不住。
“沒有,別問了。”
“你幹嘛這麼兇?”莊殊絕不滿,“我只是關心你。”
“我哪兇了。”他語氣軟下來。
莊殊絕不吭聲,擺明瞭不聽到合理解釋就要跟他鬧脾氣了。
沈錫舟語氣又軟幾分,無奈至極,“非逼我跟你聊少兒不宜,是吧。”
莊殊絕先是不解,繼而腦子拐了幾個彎,全明白了。
她咬住下唇,攥著手機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話筒裡只剩下兩道呼吸交織,曖昧瘋狂滋長,讓人如坐針氈。
半晌,她不服氣地“哼”了聲,清冷的聲線被黑夜描上蠱惑的輪廓:“你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