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無意間抬眸,對上沈錫舟的眼神。
他低頭俯視她們倆東倒西歪蹲在他面前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眼神裡,毫無睥睨之意,看起來,有點無奈,有點沒面子,也有點好笑。
還有點溫柔。
“就這麼好笑?”他稍稍沖她歪了下頭。
他們之間,這樣友好的氛圍,是久違了。
莊殊絕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少女情懷覺醒,頂著他的注視,渾身不自在。
還想起他們之前一直在冷戰。
雖然,在這一眼裡,一切煙消雲散,沒了計較的必要。
和好明明那麼簡單,也不知先前怎的,就弄成那副不可開交的地步。
她理理頭發,站起來,扯開話題著道出一個小發現。
“你爸是最小的,那為什麼你叫你二叔叫二叔,不應該是二伯嗎?”
曾經閑聊中隨口一提,她都記得。
“莊殊絕。”陸千帆匪夷所思地扭過臉,“你抓重點一流的。”
莊殊絕惱:“那你演示一個。”
演示就演示,陸千帆一張嘴直擊重點:“既然發誓不和小女孩講話,不和小女孩玩,不和小女孩談戀愛結婚,那你找我們莊傻幹嘛,她又不是小男孩。”
這和逼宮有什麼區別。莊殊絕想弄死陸千帆個口無遮攔的。
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好奇沈錫舟的回答。
風裡傳來沈錫舟的四兩撥千斤的清淡嗓音,他說:“她是小狗。”
只有莊殊絕才懂的暗號,這是他們冷戰前最後的溫存。
他又給續上了。
靜默過後,陸千帆不明所以地評價:“真色情。”
莊殊絕:“……”
有個隨時隨地把一切事情上升到黃色層面的朋友,有時候真的很絕望。
看沈錫舟表情,多半也在努力思考小狗和色情的關聯。
沒聯上,眼神求助莊殊絕。
非常好學一男的。
莊殊絕:“別看我,我也沒懂。”
沈錫舟於是無視了陸千帆,跳回莊殊絕的話題:“說是我哥叫錯了,叫慣了就沒改了,我和我妹也都這麼叫。”
兩個女生對他很感興趣,層出不窮的問題。
“那你哥姓什麼?”
“盛。”
“你哥怎麼不加入你們那個組合?”
“他難搞。”
“不是計劃生育嗎,為什麼你家可以生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