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笑不語,被他直接抱起來,自己也覺得不像話。丹砂再要嘗試窗臺,已經天亮,她嗔怪:“不怕人看!”
他笑說:“待會兒開鎖了,真不成了!”忙忙抬到窗臺,靠著青綠的窗格子,兩人百無禁忌。
她問:“怎麼又行了?”
他笑著回答:“每天早晨都行的,不說罷了。”
兩人膩在一起,臉上都是紛亂披離的長發,像一對美麗的山鬼胡天胡地,亂叫亂笑。
好容易盡興了,朱嬴摸了幾下被子,問:“我的貓呢?”她手足戴銀鐲,健康活潑,長發繚亂,像是起舞的天女。
丹砂猱身而上,笑答:“在這兒。”他玩鬧般如此,兩人漸漸聊起來。
朱嬴笑吟吟:“你還去哪兒開闢戰場?”
“花園去不去?”
“等花長起來再去。不會連精舍也不放過吧?”
“第一次不就是那兒麼?”
“是啊,不過那時是中了藥,感覺像是治病。”
他也躺下來,兩個人比目魚似地貼:“也不全是治病。那藥出了一次也就排淨了。”
“唉?”
“草原上給牛羊用的藥,有些不會,就吃這個,發作起來學會了,下面自然而然帶起來。”
朱嬴聽得新鮮,她之前一直以為他的藥量大,所以需要不止一次。
他攬過她,嘴唇在肩膀和臂上啄,撒嬌似地用臉磨蹭親暱:“我也不大會的。”
朱嬴吸氣,笑著:“你個童子雞膽子大,不分青紅皂白,萬一攤上個醜的怎麼辦?你當時又看不清楚。”
他正面相對,臉貼著臉:“身體幫我感覺清楚了。嗯,就這樣,很清楚了。比眼睛更清晰。很軟,有點涼,在動。我每次見到你,不知為什麼,都感覺很愉快,生氣很愉快,煩惱也很愉快,好像看到你第一反應永遠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