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尋點頭,“我自會努力。”村裡、族裡的人都幫他甚多,若是像宋連的那個村子,恨不得把宋連的田産跟上書院的名額都恨不得奪了去,那才是悲慘。所以,他也想為村子爭光。畢竟村子裡五十年都沒有秀才出現了。
“尋兒,今年我打算在縣城開一家酒樓,你看如何?”
“酒樓?”閻尋想了想,道:“刺史大人任上,整個州都是吏治清明,我們也不必擔心被人陷害。小五哥,你就幹吧。”
“有你這話在,我就放心了.”本來小五哥也是擔心做酒樓會不會被對手栽贓陷害陷害什麼的,畢竟競爭手段層出不窮,若是上頭沒有好的父母官坐鎮,自己新冒頭的,只會是給人送鬥爭經驗。
兄弟倆說笑著,很快就到了閻大鵬墓地。
因為有小五哥逢年過節的都來除草掃墓,這會子是比較幹淨的,只隨意除草後,就能擺上酒菜祭拜了。
“爹,我和小五哥來看你了。小五哥在鎮上開了個食鋪,你早知道了。現在,尋兒就要告訴爹一個好訊息,尋兒明年二月就要考童子試了。爭取給考個秀才回來,屆時爹你就是秀才爹了。還有個好訊息,小五哥還打算在縣城裡開酒樓呢。你就保佑我們都旗開得勝吧!”
小五哥笑了,道:“閻叔,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尋兒的。”
下山到半路,卻看到了徐三叔與小荷。
徐三叔見著他們,氣喘如牛地道:“你們,你們兩個臭小子,竟然都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上來看看大鵬兄弟,叫小荷也看看她閻伯伯。”
“哥哥還有小五哥太不地道了。虧我還包了餈粑,想帶來給伯伯嘗嘗的,哪知道你們竟然這樣偷偷上山。”小荷在一旁幫著徐三叔搭腔,嬌嬌俏俏的模樣,讓閻尋笑眯了眼。她好像不生氣了。
“上山太累,不好叫你們來。”閻尋笑道,扔下小五哥,走到小荷身邊,“這只是拜山,回頭家去了,還得拜一次呢。”
小荷勉強地點頭,又問他,“聽說書生都不信這些,哥哥你為甚這麼……”
“小荷!”徐三叔生氣地打斷她的話,“尋兒莫怪她,她小不懂事。”
“沒事。”閻尋笑著對徐三叔道:“以前我也這麼問過老師。老師說,祭拜先人,與讀書為人並無矛盾。他敬畏前人的功過,必定會修身持正。因為一個人心中有畏懼的敬仰,才不會無法無天,無所不懼。”
只要一個人還有害怕的東西,他就不會無底線地做盡傷害別人的事。
這是他後來記住的諄諄教誨,倒是沒想到,今日還用上了。
下了山,閻尋祭拜了閻家祖先,三家人並在一起吃了個飯。
而後三娘問了閻尋的學習,得知他幾次月末考試都能得了第一名,可她樂壞了,“真是大鵬兄弟保佑,尋兒有出息!”
“就是,大鵬兄弟他也聰明,他曾多次感念,若不是當年家中突遭變故,他或許也有機會多念幾本書,或者還能帶著兒女成為人上人……不管如何,他的願望,在尋兒身上得以實現,也是極好的事。”
“是呢。是個乖孩子。你跟大鵬兄弟都會養孩子,尋兒跟小荷多好的孩子!”
“小五也是極好的,又孝順又仁義,比我往日見過的壯小夥都好多了。”
“那比之傅雁聲怎樣?”三娘想到那個面如關於的少俠傅雁聲,脫口而出。
“當然是小五好呀!”徐三叔著急地道,“小五他憑著自己的努力取得今日的成就,那傅少俠,身後可是有整個傅家堡做靠山的。如何能比?”
閻尋看著小五哥偷笑,果然是母子,都是要與傅雁聲比。他更覺得驚奇的是,三娘與徐三叔之間,怪怪的。想到這兒,他才認真地觀察小五哥與小荷的臉色,發現他們都似乎不大好意思看他。
這是?閻尋納悶不已,眼睛盯著三娘與徐三叔來回看個不停,終於讓他們倆頗為尷尬地停止說話。
“三娘,你,徐三叔?”閻尋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結結巴巴地問。
被晚輩挑開了事情的面紗,三娘看都不敢看小五哥與閻尋哥倆,飛快地撂下碗筷去灶房。
閻尋看著別扭扭著頭不看自己的小五哥以及小荷,又看著紅了脖子不敢看旁人的徐三叔,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
倒是徐三叔猶豫再三,道:“我,我就,我就覺得三娘挺好的,小五也好,你們母子倆對小荷也好,我就就就想著跟你們做真正的一家人。”
哦,果真如此,徐三叔看向三娘了!
閻尋嘴角動了動,他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當做沒聽懂?
其他的他不知道,其中有一條就是,原本是他的專屬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小五哥,還會是他的大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