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兇手就是徐廣進? ” 齊不悔問出了我和姜敏敏的心中所想。雖然徐廣進在鳳溪村第二起兇案發生以後消失了,有畏罪潛逃的可能,但江源生那種篤定的語氣,讓人不禁懷疑起他的推斷。
“這還用問嗎!” 老刑警對後輩提出的質疑頗為不滿,大有種權威被人侵犯的不悅,“我做了三十年刑警,這種事情單憑直覺都可以判斷出來。徐廣進的屋子在我們第二天去的時候,那個幹淨程度,彷彿沒有人在裡面住過。這還不是畏罪潛逃是什麼?”
齊不悔略微思索,道,“如果是得知警方已經鎖定了自己為目標,不是應該倉皇出逃嗎?哪裡會有心思收拾住所。”
“或許是想把殺人的證據給抹去?” 姜敏敏說。
這點倒也有可能。我們三人陷入了沉思,江源生突然站了起來,激動說道,“肯定是這樣!就是因為想把證據處理幹淨,所以才把屋子收拾得像沒人住過一樣!我的直覺從來都不會錯!”
我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看來老刑警當年的一腔熱血倒是未減半分。等他恢複了平靜之後,齊不悔問,既然兩具屍體曾被開膛破肚,在現場附近都沒有找到刀具一類的器物嗎?
江源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有找到剖屍工具,居住的木屋也被清理得幹幹淨淨,這個徐廣進做事情還真是又狠又縝密。
“有人向您說過徐廣進的樣貌嗎?比如多高,身材如何,以及五官長相等等?” 姜敏敏問。
“這個倒是有的。” 江源生回憶道,“鳳溪村有幾個女孩子當時暗戀他,去看過他講課。據說他本人長了一張娃娃臉,很是白淨,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很瘦小。有人說他看起來不像二十來歲,倒像是十七、十八歲的高中生。”
這段描述說了等於沒說,全國長成這樣的怕是有上百萬人,沒有具體的照片,無異於大海撈針。
“江警官,你覺得徐廣進為什麼要殺第二個死者李戍。” 齊不悔問道。
“你問我為什麼。這個原因我也一直想不通。”
齊不悔把這個問題做了延伸,如果徐廣進是為色殺人,那麼李戍肯定不是他的目標。但是如果是為財殺人,李戍作為鳳溪村一個普通村民,殺了他也撈不到什麼好處。更重要的是,現在假定十三年前的兩起兇案和近期發生的賈育芬一案兇手為同一人,而公孫明宇只是替罪羊,那麼兇手殺了他們,究竟能得到什麼呢?
15 歲少女。
44 歲男性村民。
67 歲老人。
新生嬰兒。
這四人看起來毫無關聯可言。每一個人都眉頭緊鎖,空氣裡安靜得只聽得見呼吸聲和酒店大堂來往住客的腳步聲。
突然,江源生抬起頭看著我們問道,“你們兩個,應該不是一般的私家偵探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