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幽州後,裴杼還被早已等在這裡的楊夫人又塞了一包東西,說是贈春坊開發的新品,用甘油做的,格外潤澤肌膚。楊夫人託裴杼將這包東西帶給京城的一位大商賈,若他也覺得好,贈春坊的生意還能更上一層。
“大人千萬記住,別忘了這等要緊事!”楊夫人千叮嚀萬囑咐。
裴杼好脾氣地答應了,於是行囊又沉了幾分。因他帶的東西太多,與鄧侍郎等人彙合後,還被杜良川取笑了一通。
杜良川暗示裴杼沒斷奶,不過去京城面聖還要帶這麼多行禮,也不怕拖累行程。
裴杼理都沒理他,他就帶,杜良川管得著麼?
兩人本來面上還過得去,如今再碰面時矛盾卻愈演愈烈,鄧侍郎也不出手,反而放任事態發展。
他們鬥得狠,陛下那邊應該是樂見其成的。啟程之後,鄧侍郎也默許杜良川有意無意針對裴杼。原以為會鬧得天翻地覆,只是沒想到裴杼出門之後倒是挺能忍,一直沒有起什麼沖突。
裴杼當然得忍著,他都打聽到了,這禦史裡面有杜良川的人,真動起手來,他可能打不過。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姑且先忍著。
這一路雖然顛簸,但是吃喝倒是不虧,裴杼帶的那些東西全進了自己的嘴,沒給那幾個人分一丁點兒。
途徑原身衣冠冢時,裴杼還給原身上貢了一點祭品,虔誠地拜了拜。
杜良川看著忍不住跟鄧侍郎蛐蛐:“他寧願給孤魂野鬼上供,都不願意給您吃,肚量何其狹隘?”
鄧侍郎老神在在地揣著手,在幽州太守沒有定下來之前,他是不會明著露出任何傾向的。
行了大半個月,終於摸到長安的邊了。
這日,一行人還碰到了一位擺攤算卦的道士。幽州太守之位杜良川勢在必得,且他堅信自己得天庇佑,不是裴杼這等人能比的。今日要他遇見這算命先生,想來也是天意。杜良川不由停下,給自己抽了一簽。
抽時自信滿滿,鬆手一看,不想竟是個下下簽,氣得杜良川直接將那道士臭罵了一頓,罵他這玩意兒不準。
道士梗著脖子:“怎麼不準,方圓百裡,數我最準!”
裴杼本來也不想搞封建迷信,可看到杜良川吃癟,他便想再氣一氣對方,於是也笑嘻嘻地湊過去抽了一簽。
低頭一瞧,笑不出來了。
杜良川嗤笑:“你又好得到哪裡去?”
“此簽不準。”裴杼固執地再抽,可依舊是下下簽。
他偏不信,又抽了一次,依舊還是下下簽。
裴杼:“……”
一股難言尷尬漫上心頭,早知道就不抽了。
最後還是道士看不過去,直接捏了一支上上簽塞到裴杼手裡:“拿好,貧道這就給你逆天改命。”
裴杼喜極而泣,這位老先生真是個好人!
杜良川不爽了,抬眼掃了一下窮道士:“憑什麼我沒有?”
向來隨心的道家老先生一點沒縱著他,直接啐了一口,中氣十足地道:“憑你長得醜!”
杜良川臉色漲紅,揚言要砸了他的破攤子,還沒動手就被裴杼一把揪過去了。裴杼急匆匆留下抽簽的錢,便拽著這丟人現眼的狗東西離開。
又過了半日,裴杼等人總算順利抵達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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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快要氣炸了,根本不是事務性加班,是因為開會導致的無效加班。我都跑了又被他們拉回去繼續開會,氣死我了,後來直接在會場拿手機碼字。先湊合著看吧,待會兒我再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