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茵:“我們先去縣衙辦理文書,再去牛馬市場買馬車。”
三人去了前面店鋪,明德遞給劉掌櫃一小個銀錁子,約麼二兩,這是給買參訊息和掌眼的錢。
曹茵看著十分眼熱,不用進山尋參,只需坐在店裡就有人送銀子上門,這才是她理想中的鹹魚生活呀!
縣衙門前,顧安拿出隨身的牌子上前跟衙役溝通,平日常板著臉的衙役,笑盈盈地領著他們往書吏的房間而去。
路上,瞧見青磚牆上爬滿藤蔓,衙役腰間的鐵鏈隨步伐叮當作響,曹茵攥緊契書,掌心沁出一層薄汗,好在一切辦理的十分順利。
幾人匆匆去了牛馬市場。路上,於鐵拉著曹茵小聲問道:“決定了要同他們一起去雲洲?”
曹茵點頭,“您老也知道我阿爺去世前一直惦念著讓我去找親身父母,這會兒有這便利條件,不若趁機去雲洲看看。”
於鐵是村裡最清楚曹家情況的,想了想,覺得曹茵沒說錯。
“也成,那你警醒點,若是雲洲那邊不合適,你就回來,有你阿爺送給村裡的兩塊藥田在,村裡人怎麼也得念你的好。”於鐵說。
“好,謝謝村長爺。”曹茵朝於鐵露出感激的笑容。
清頭縣的牛馬市場不大,才走到邊上就有一股馬糞混著草料的氣味撲面而來,很不好聞。顧安幫著挑了匹棕毛的成年馬,曹茵選好車架,一共花去四十兩。
還沒焐熱的銀票就要給出去五分之一,曹茵的心在滴血,她還是太窮了!
去縣衙給馬匹登記的路上,顧安教曹茵如何趕馬車。
這一幕,被路過的胡蓮花和王胡看見了,胡蓮花啐了一口唾沫,罵道:“個騷蹄子,連個馬車夫都要去勾搭,活該嫁不出去。”選擇了忽視於鐵和明德的存在。
王胡雖未說話,但他那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中,全是陰鬱。
他知道那兩位郎君,官家身份,前段時日前來清頭縣求購野參,看情形,他們應是從曹茵手中買到了野參。他倘若跟曹茵相看成了,現在跟兩位郎君相談甚歡的肯定是他!
想著吃不到曹家絕戶又沒能跟官家郎君搭上關系,王胡決定再找表哥敲敲邊鼓。想到此,王胡盯著曹茵的身影,指甲掐進掌心,心想著且讓你得意兩日。
顧安是幾人中警覺性最強的,他不著痕跡的往王胡母子看過來,不認識。
他小聲問身邊幾人:“對面街角有倆人一直在盯著我們,你們誰認識?”
曹茵看過去,發現了來不及別開臉的倆人,她瞪了那邊一眼,做出從後腰拿斧頭的架勢。
雖然今日進城去縣衙,她根本沒帶斧頭。
那母子倆被她嚇到了,迅速往前走了。
明德好奇道:“這是?”
“之前有點過節。”說著,曹茵將那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倒不是她沒話找話說,未來有段時間她要跟這兩位才相識的郎君一同趕路,自己有武力可自保之事,她總歸是要透過合適的機會展露出來。
明德這才恍然大悟,提醒道:“那母子,看你的眼神全是陰狠怨毒。”就跟他爹後院裡那些因爭寵而大大出手的姨娘們一個樣兒。
於鐵這會兒插嘴道:“所以兩位郎君,我們曹茵的安危可就交由兩位費心了,她是個好孩子,卻因為相依為命的阿爺去世了,那些骯髒的人便盯上了她,這也是她得回雲洲尋親的原因。”
明德和顧安聽到這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