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鞏星心裡又有了算計,起身就往齊悅院子趕去。
他趕到時齊悅正在更衣,地上如破布般的衣服散了一地,齊悅裸露的後背更有許多曖昧紅痕。
她見有人闖入先是大驚,後見是龐鞏星又鬆了口氣。
龐鞏星打量著她,眼裡意味不明:“你不是被仇家擄走了嗎?”
“我趁他睡著將他打暈才逃了回來,趁他沒醒,你快派人去拿他!”齊悅披上衣服咬牙切齒,眼中盈滿了恨意。
龐鞏星試探道:“可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要這女人親口承認自己被賊人玷汙了。
齊悅低下頭,淚珠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我,我……他見你沒拿銀子來贖我,氣急喝醉了酒,便想輕薄我……我認得他,是你的朋友!”
龐鞏星的狐朋狗友眾多,一時他沒法根據齊悅的描述將人對號入座,便只能半信半疑地派人去了。
齊悅還要拉著他去報官:“他這樣覬覦龐家的家産,你就不氣?”
當然氣,但不至於因此和官府扯上關系。
龐鞏星的眼裡帶著審視。
齊悅咬牙,扯出了最後的底牌:“我衣衫不整回來,許多外人都看到了,若不能將那人繩之以法,我的清白便都毀了。如若這樣,我便自盡,死前定去請求解除婚契,鬧的龐家雞犬不寧!”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點的便是你不知道了無牽掛的人能做出什麼事來。
見她已用性命相逼,龐鞏星眼中的疑色終於退去了幾分,鬆口和她去了官府。
在官府坐鎮的依然是那位鐵面無私的官老爺,他穿著紅色官府高坐於堂,頭頂懸掛著一塊匾額,寫道“明鏡高懸”。
龐鞏星突然有些畏懼,腳步停在堂前不敢挪動。
齊悅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把他給扯了進去。
“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龐鞏星道:“大人,小人來此是為求個公道。”
“前日小人的妻子被賊人擄走,要挾小人拿五千兩白銀贖人,否則便要……”龐鞏星看了眼身旁發髻淩亂的齊悅,沒有把這話說完,給圍觀的人留足了遐想餘地,他演得好,哽咽幾次才勉強接上了後面的話,“小人急忙籌錢,可一時難以籌齊五千兩白銀。”
看客紛紛點頭,那可是五千兩白銀,哪有說拿就拿得出的?
“好在,內人機靈,趁機逃了出來,還記住了賊人的面容和藏身之處。小人已經派人去拿他了,一會人來了還請大人還小人和內人一個公道。”
官老爺捋了捋胡須:“自然,本官心繫於民,定不會將那貪贓枉法之徒輕放。”
正當龐鞏星感覺一切如常發展放鬆警惕心時,他身邊跪著的齊悅突然哭喊道:“求大人為民婦做主!”
“這位夫人別激動,你的丈夫已經將事情緣由稟明,等那賊人一到本官再審問清楚。”
齊悅抬起頭,眼眶中充滿淚花,聲淚俱下:“大人,民婦不是被賊人擄走,而是迫於無奈、自行逃離的龐家。”
此話一出,滿堂震驚。
龐鞏星更是臉色大便,怒罵道:“你這瘋婆子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