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陳雄銳卻冷笑一聲。
“全了她的緣分?想的美!她生來就是我陳家的女兒,婚事自然也由不得她做主,就蔣家那樣的門戶,一輩子都夠不上我們,沾上一點,都嫌晦氣!”
“嫁給那小子,清歡這顆棋子就廢了,嫁給老王爺,至少還有點用處,能為家族謀取一點利益。”
親耳聽到父親稱她為一顆棋子,陳清歡的險些要崩潰。
“爹,在你眼裡,難道女兒的命,都沒有你的前途重要嗎?”
緊接著,陳雄銳又一巴掌下來,聲音清脆無比。
“逆女,你敢這樣同你父親我說話?!若不是捨不得你這條命,為了整個陳府的名聲,我今日就已經把你打死在這了!”
這一刻,陳清歡捂住自己的臉,心碎道:“好啊,父親,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一屍兩命,這樣你們就開心了!”
言畢,陳雄銳和黃氏都震驚無比。
黃氏抓住陳清歡的肩膀,瘋狂搖晃,“歡兒,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什麼?這種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的啊!”
陳清歡痴痴的笑著,“我已經有了蔣郎的孩子了,你們請個大夫來,一把脈便知,我就不信,那老王爺還會甘願當一個冤大頭,養別人的孩子不成?!”
這一次,不管黃氏再怎麼攔著陳雄銳都無濟於事了。
從屋內拿了一個趁手的木棍,他便狠狠砸在了女兒的身上。
“好啊,我打死你個賤人!我打死你!”
不知他打了多久,直到陳清歡只剩最後一口氣,肚裡的孩子也落了胎,身下蜿蜒出一片紅,他才停了手。
“歡兒,這個孽種已經沒了,你就在家裡養好身子,待你好些了,爹就送你去西北,這輩子,你就留在那邊,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陳家的人,有骨氣,哪怕是死,也絕不可能紆尊降貴,嫁給蔣隨風那樣的骯髒貨。”
言畢,他不再管身後的人,大步踏出了院子,一刻也沒有回頭。
陳清歡悽慘的笑著,靠在母親的懷裡,終是再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就暈死了過去。
蔣隨風被捆回侯府後,便被扔到了柴房裡。
等待的時間最是難熬,一整個下午,他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讓他心裡跟油烹的一樣。
直到傍晚十分,他終於聽到了屋外有人在說話。
“你們聽說了嗎?吏部侍郎家的那個女兒,叫做陳清歡,今天被她父親打的落了胎,說是等病好了,就要嫁到西北去呢!”
聽到這話,蔣隨風幾乎要瘋了。
他本以為,他哄地陳清歡早早的同他滾了床鋪,又有了孩子。
哪怕如今事發,就算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陳家終究也不會太過追究他,會把清歡嫁給他的。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陳家的人竟然這麼狠,竟然寧願把女兒活生生打到小産,也不同意他們的這門婚事!
這時,柴房的門開了。
幾個小廝走了進來,將他架住就粗暴地往外拉。
“得罪了,蔣公子,侯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