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就那麼粗暴地對待了這個人,他覺得很愧疚,但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薛鷙過去了一些,有些討好地抓住了沈琅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我錯了,你打我。”
“……方才我不該那樣對你。”
“不小心弄疼你了,我……你打我吧。”
沈琅不說“滾”,只是沉默。薛鷙最怕他這樣。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抱住他,沈琅沒有掙紮,薛鷙反而更慌亂了,他繼續說:“我錯了沈琅,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你捅我一刀也行。”
“……別這樣行嗎?”
“剛才那些話,我是氣急了才會那麼說的,”薛鷙小聲地替自己辯解,“我不是真心的……真的。”
沈琅終於開口:“你心裡就是那麼想的,就是那麼看我的。”
所以那些話才會在理智失控的時刻脫口而出。
“我沒有,”薛鷙緊緊抱住他的肩臂,“我沒有。”
他急於和這個人解釋。平日裡薛鷙只要逮著個人,不論熟與不熟,認識還是不認識,只要他想,便能和人如同故知一般侃起大山來。
可一對上沈琅,偏偏他就顯得口笨舌拙,唯恐一句話不對,這個人就要更恨他一點。
於是薛鷙幹脆一把將這個人翻倒,旋即他整個人都往下退去,他伸手抬起這個人無力的腿腳,然後湊近了用鼻子抵住了聞。
沈琅的臉騰地紅了,又有了那種生動。
“滾開。”
“剛才弄痛你了,”薛鷙的聲音很悶,“我親親就不疼了。”
緊接著他就碰了上去,這個吻有一點燙,一開始他的動作很緩,以至於沈琅只覺得癢,他想立即逃開,可是僅憑著兩隻手臂的力氣,怎麼掙紮也只是徒勞。
緊接著,薛鷙忽然加重了力道,有什麼被瞬間包裹,又被猛地推抵開,沈琅想罵他,一時卻說不出話來,顫抖著弓起了身子,幾乎要從薛鷙手裡掙脫出去。
薛鷙反而把他抓得更牢、更緊。
很快,他聽見被自己扣緊了的這個人發出了一聲詭異的痛叫,和方才那一聲不一樣,這一次顯得很微妙、很難耐。
可是薛鷙還沒有停。
等他抬頭去看那個軟倒在榻上的人的時候,才發現沈琅的臉已經濕了,睜大的眼睛有一點失焦。
薛鷙忍不住又貼上去舔吻他濕潤的臉頰。
“我並沒有輕視你,”薛鷙舔了舔同樣潤濕的嘴唇,“我只是太怕了,那個殿下有權有勢,好像什麼都比我強,我好怕你也覺得他比我強,比我……更配得上你。”
沈琅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用’我,那個多冷啊,涼著你怎麼辦呢?”薛鷙道,“也別找那個人,他老了,肯定不如我。”
“以後我只聽你的,你說好就好,你叫停我就停,”他輕輕捧住沈琅的臉,“你就要我一個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