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beta,也敢學著當護花使者。”
不知道誰先用力推了他一把,喻念忍無可忍和對方打鬥起來。
雙方體型差距很大,他身上被揍得到處是傷,但對方也沒少捱打。
喻念憑著一股沖到天靈蓋的怒火動著手,最後倒變成他騎在對方身上揮拳,身邊的幾個apha像被他無所顧忌的樣子嚇得愣住了,退到一邊去。
“我不過比你長得瘦一點、矮一點,敢看不起我嗎!”
後來不知道誰在巷口吼了兩句,有光探過來,幾人便拽著那個被揍懵的apha四散跑了。
手電筒的光照在喻念被揍得青紫的臉上,喻念抹了把鼻血眯著眼看回去,是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留著鬍子的男人,也是後來他工作的酒館的老闆。
“還挺硬氣。”這是那天老闆對他的評價。
喻念沒去接對方伸過來要扶他一把的手,自己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走了沒兩步,對方在背後開口說讓他第二天到巷口的“回想”去上班。
那天回到家時,他把原苓和喻紀嚇得夠嗆,好在去拿藥的時候老嚴替他包紮了一番,不至於太嚇人。
喻紀抱著他手臂上難得完好的一塊兒面板哭得要死要活的,他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瓜,說哥哥明天要去給人當保鏢了。
喻念一開始真以為對方是看上了自己勇猛的身手,也許是去安排當個打手。
等第二天早上走進酒館時,發現老闆正支著鍋炸著油條。
見他進來,遞過來手邊的圍裙和工作服,等喻念換上,自然地被指揮著開始給進來買早餐的人裝小籠包和豆漿。
酒館只有飯點和晚上的時候會比較忙,但一天工作下來也沒停。
喻念不知道梁懸想有沒有看到廚房裡留的粥和紙條,但喻紀說晚上會回去做晚飯,想來也不用擔心。
酒館通常在晚上九點打烊,時鐘已經指向20:54,喻念收拾好了最後一桌,在廚房洗了碗筷,走出門摘圍裙時卻發現靠窗角落裡坐了個人,嚇了他一跳。
倒也不是他大驚小怪,那人從頭頂到下巴都用紗布纏成個圈,穿著身白色衣服,坐在那兒被店裡糊著油光昏黃的燈光一照,活像縷遊魂。
喻念瞪圓了眼睛去看,這人分明又是梁懸想,喻紀怎麼把他的頭包成這樣?
梁懸想應該是聽到了廚房門口的動靜,幽幽轉過頭來,看到是喻念,就站起身來朝他走過來,隔了兩步距離站定。
“你怎麼來了?”
“喻紀說天黑了,沒有燈,要接你回家。”
酒館在的這條巷子確實沒有路燈,以前都是喻紀來接他回家,後來他的工作多了些,喻念就開始自己拿著手電筒回家。
不知道喻紀是怎麼跟他說的,怎麼會指使這麼個傷員來?
喻念關了燈,又將大門鎖上,梁懸想始終像個跟屁蟲似的乖乖跟在他身後。
沒了酒館的最後一點燈光,巷子裡歸入一片黑暗,涼風吹過倒確實有些讓人起雞皮疙瘩。
已經是深秋,梁懸想外套都沒穿就出了門,真是不怕自己感冒。
喻念從包裡掏出手電筒推亮,又遞給梁懸想拿著,接著兩手抱住他的胳膊緊貼住對方,像要傳遞給他點兒溫暖。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走了沒兩步,喻念忍不住問。
“找晚上亮著燈的地方。”
對方的聲音平靜,喻念還是覺得有點兒神奇,下城區的晚上有管制,街上往往很安靜,但亮著燈的地方也不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個巷口一個巷口地找過來的。
不過時隔那麼久有人來接他下班,喻念心裡還是開心的。
“走,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