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說,尹知聿被以故意傷害罪和侮辱皇室罪起訴,面臨為期5年的徒刑,並且被永久剝奪了爵位繼承權。尹仁澤公爵曾向皇帝求情,願以自己的爵位換取兒子緩刑,被皇帝拒絕了。即便如此,尹仁澤也自覺再無顏面效忠皇室,辭去了所有職務性工作,告老還鄉。
段栩然不得不承認,看到壞人罪有應得,還是有點高興的。
有人撐腰的感覺會讓人上癮。
“不過,為什麼會有個侮辱皇室罪?他後來不會還罵先生了吧?”段栩然問喬管家。
喬管家笑眯眯地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好難猜啊。”
段栩然想了想,覺得大機率只是穆宵找的一個藉口,也沒什麼重要,便又躺回椅子上,接著曬起了太陽。
喬管家給他倒了茶,不經意似地問:“小少爺,你怎麼還管少爺叫先生?要是被他聽見又該擺臉色了。你們就沒有更親熱點兒的稱呼嗎?”
段栩然:“……”
段栩然想起兩人獨處時,穆宵老想哄他叫的那些稱呼,臉轟地紅了。
他欲蓋彌彰地用手捂臉,很小聲說:“我以前一直叫的先生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哪能比呢?”喬管家笑得神秘。
段栩然支支吾吾搪塞過去。
他覺得沒什麼不一樣,畢竟他還沒有答應穆宵呢。
春天的太陽曬得人昏昏欲睡,段栩然剛眯起眼睛,有傭人急匆匆穿過草坪跑過來,在喬管家耳邊說了什麼。
喬管家頓時皺起眉頭,“他怎麼會這時候過來?”
“誰?”段栩然問,“是給我找的家教嗎?”
穆宵之前說過會讓老師到家裡來給他補習,好讓他能憑本事考上第一大學。
喬管家遲疑了片刻,轉念想到段栩然是如今唯一在家的主人,這事無論如何不該越過他去,便道:“不是,是首相大人。”
段栩然呆了呆:“那個首相?”
喬管家點頭,又解釋道:“原本官員們之間來往是常事,但少爺與首相併不和睦,大家心知肚明,幾乎不會這樣貿貿然上門做客。小少爺,你看如何是好?”
首相親臨,若是讓將軍府的下人拒之門外,未免太過失禮。
但主人家不在,若是讓首相進了門,難不成還要讓將軍趕回來接待他?
段栩然聽完喬管家的話,左思右想,道:“先生那邊我跟他說。我們就先告訴首相,先生不在,如果他願意就請他在前廳喝杯茶歇歇,不想喝茶就下次再來。總歸是他不提前預約跑來別人家裡,沒禮貌的是他才對。”
喬管家滿臉欣慰:“小少爺英明。”不用教就會了。
喬管家躬身退下,親自帶著人過去回話。
不料圖爾維欣然進了前廳,然後告訴喬管家:“我不是來見穆將軍的。”
“穆將軍帶回家的那個孩子,叫段栩然吧?”圖爾維說。
“我想見見他。”
喬管家很詫異,圖爾維和段栩然不過一面之緣,值得親自找上門來?
他不認為圖爾維是真的對段栩然産生了興趣,只當是對方的無聊挑釁,不卑不亢地回絕道:“首相大人,那位是我們穆家的小少爺,不參與對外應酬。您如果想見他,還請直接告知少爺。”
圖爾維笑了笑,和和氣氣地說:“什麼小少爺?他不是穆將軍從實驗室裡撿回來的孩子嗎?”
喬管家臉色一變,險些沒控制住。
這老東西查過段栩然?!
“行了,”圖爾維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你一個管家,我也不為難你。”
“你現在就跟你們家主子說,我在這裡等他回來。他或者段栩然,我總要見一個,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