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雁書和一眾坤辰宗門徒並未言語,保持著沉默。
寧栩見她們皆緘默不語,冷笑一聲,語氣帶著慍怒:“誰再多說一句,我便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那些修士聽了這話,瞬間噤聲,默默帶著自己的包袱逃了。
寧栩擔憂地看向祝笙昔,卻發現她也正看著自己,兩人的目光交彙一瞬,又在下一刻默契地移開。
“今晚我守在客棧門前。”祝笙昔淡聲道。
紀雁書皺了皺眉,明顯不贊同:“太危險了,謝拂凝實力未知,你……”
祝笙昔:“她晚上肯定會再來,正好交手一番,摸清她的實力。”
紀雁書還欲再說,卻聽見寧栩接道:“好,我同你一起。”
見狀,她也不好再勸阻,只道:“如若不敵,立即傳音給我們。”
是夜。
祝笙昔抱劍站在客棧門口,不到片刻,寧栩如約而至。
兩人沉默以對,寧栩看著她半晌,主動挑起話題:
“我不是魔教左護法了。”
祝笙昔沒多大反應,冷淡地“嗯”了一聲。
寧栩沒想到她壓根不接話,要麼是不想多說,要麼,就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境況。
這樣的祝笙昔讓她感到陌生,從前那些耍賴的手段此時也不敢再用,世事變幻,五年的距離在此刻完完全全地體現。
寧栩換了個話題:“你之前同謝拂凝交過手吧?”
在有關謝家的事上,祝笙昔開始認真回應:“對,她的修為比起之前,應當提升了不少。”
寧栩默了默,忽而問:“她知道你的血的特殊之處嗎?”
“別問無關緊要的。”
聞言,寧栩不由擰起眉,“這怎麼會是無關緊要的,若是她知曉,必定會想盡方法對你動手。”
祝笙昔並不在意,“那又如何?”
看到她這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寧栩不解的同時又難免心急,下意識道:“讓我和你一起,我會……”
未說完的話語,在她接觸到祝笙昔冷然的眼神時驀地止住。
隨後,寧栩聽到這人一字一頓道:“你?你和我一起,我還要多提防一層。”
寧栩緩緩低下頭,後知後覺自己這番話有多可笑。
當初她做了那些事,祝笙昔怎麼可能還會信她,任由她留在身邊。
接下來眼前人的話,更是讓她心如刀割:“趁我靈力不濟時,取走心頭血,致使我心脈受損,修為跌落,寧栩,我倒覺得,我最該提防的人,是你。”
像是被重錘猛擊,寧栩心頭悶痛,忍不住問:“那你為何,還同意我和你一起守在這?”
祝笙昔反問她:“我同意了嗎?是你自顧自過來的。”
寧栩頓時瞭然,原來那時她的沉默,並不是預設……
“你恨……”話未說完,一把重劍從黑暗中破出,朝著寧栩的方向刺來。
祝笙昔瞳孔微縮,當即推開她,塵闕劍與重劍相擊,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