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略帶猶豫:“裴公子去了青樓。”馬上解釋:“盛南和盛東跟著呢,不會讓裴公子做出過格之事。”
他說完,便仔細觀察蕭景安表情,以為蕭景安會因裴顏去青樓之事而氣怒。
孰料,蕭景安卻並沒有絲毫的氣憤表現,只是快步離開,登上馬車,去找裴顏了。
青樓的一樓大廳中,悠揚的絲竹之聲伴隨著輕盈的舞步,如泣如訴,動人心絃。舞臺上,一群身著豔麗舞衣的舞妓,正翩翩起舞。
臺下的花姐們穿梭於人群之間,巧笑嫣然,熱情地招待著每一位客人,或為他們斟酒,或與他們調笑。
蕭景安衣著低調的走了進來,因為臉上偽裝了胡須,所以很難被認出。
他走在青樓中,面色冷毅的拒絕著花姐們的靠近,找尋著裴顏。
盛南和盛東已經向他第一時間彙報裴顏並沒有沾花惹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遂這二人也在找尋著裴顏。
蕭景安正在人群中找尋著裴顏。
這時,一名花姐拿著一隻酒樽走過來:“公子,既然來了這裡,就飲一杯酒助助興吧?”
蕭景安方要言辭犀利的去拒絕,忽感不對,旋即轉眸看去靠近他的花姐。
眼前花姐身著一襲楓葉紅的望仙裙,絢爛奪目,頭上梳著一個精緻的發髻,發髻上簪著一朵潔白如雪的百合,清新淡雅,與鮮豔的楓葉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沒有一絲瑕疵。在粉黛的映襯下,五官更是顯得精美惹眼。
蕭景安嘴角微揚,忍不住淺笑,隨即接過眼前“花姐”遞來的酒樽:“你倒是能豁得出去,把自己扮成這般。”
裴顏仍舊捏著嗓子,裝女聲道:“只是女裝扮相而已,有什麼豁不出去的吶。”
蕭景安輕抿一口酒:“何以看出是我的?”
裴顏學著女子嬌媚一笑:“就那麼看出來是您的。”
【草,縱使你被燒成灰,我能把你認出來。】
蕭景安牽著裴眼的手,在一處僻靜的桌旁坐下:“你如此裝扮,是想勾引趙炳?”
“不敢,我怕您懲罰我。”
裴顏故意將懲罰二要咬的極重,讓蕭景安想起了昨晚他自己做過的混賬事。
此刻,蕭景安一隻手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昨晚我喝多了,忘記都發生了什麼事。”
這掩耳盜鈴的扯謊法子,也是真夠應付的。
裴顏的目光從他摩挲玉佩的手上移開,此時已無心顧及昨晚之事,他一臉認真地對蕭景安說道:“領侍衛內大臣的嫡子趙炳與右侍郎的孫子李璇,一人好色,一人酗酒,多數時間皆沉溺於煙花之所,故而此次我欲一箭雙雕。”
蕭景安自然也對二人做了一番瞭解,清楚二人是個什麼德性。
指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酒樽:“你要如何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