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事吧?”
裴顏趴在床沿,低頭看著倒在地上一聲不知的蕭景安。
人已經閉上了鳳眸,呼吸均勻,這是睡了過去。
裴顏趴在床沿瞅了他一會,坐起身來,想去把人從地上拽到床榻上,但一想到剛剛他對自己做的事情,羞惱就又湧了上來。
“活該,就那麼睡著吧。”
“待你醒來問我這事,我就說都把你攙扶到床榻上,你自個又滾了下去的。”
說著,裴顏下了床榻,來到一面銅鏡前。
望去身前被蕭景安印了兩朵桃花的敏感地帶。
臉色紅的都到了脖頸。
“老色胚昏君,你以為印在這裡,我就會為了去除這兩朵桃花, 與你……少臭美了!”
裴顏把身上的衣裳攏好,來到仍舊處在睡眠中的蕭景安跟前,低眸瞅著瞅著他,心中就湧上一陣委屈。
前世今生都在欺負他,是吧!
一滴淚水從裴顏眼中落下。
隨即他轉身,氣悶的離開了蕭景安的臥房。
翌日陽光明媚, 晴空萬裡,裴顏換上一身素白錦衣,離開了府邸。
蕭景安從噩夢中驚醒。
緩緩睜開鳳眸,凝視著房梁。
昨夜,他夢見顏卿又一次的離開了他。
僅餘沈知淑誕下的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
他必須再一次靜待其長大成人。
似是想起什麼,蕭景安拿出從裴顏手中沒收的那一塊原本就是他的玉佩。
蕭景安從地上坐起身,垂眸望著手中的玉佩。
“彼時,我將此玉佩交予裴羽寧,言明是贈予顏卿之物,且為顏卿取了“裴顏”之名。”
蕭景安額頭忽地一陣刺痛,遂抬手輕揉眉骨,另一隻手則將那塊玉佩緊攥於掌心:“此非夢境,乃前世之事,昨夜……顏卿落淚了!”
淚水落在了他眉心處那一顆情蠱所生的硃砂痣上。
“顏卿?”
蕭景顏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他走了幾步,看見管家:“顏卿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