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東與上次彙報完一般,那叫一個委屈。
“這次向主子彙報,我都按照主子的吩咐,沒在他面前提及‘裴顏二字’,我用‘三皇子的好友’來代替了,向他敘述三皇子送裴顏狼毫筆之事,主子卻莫名其妙的又發威了,把他所有的狼毫筆都砸向了我。”
聽他敘述,盛南嘆氣,盛東這麼火上澆油的彙報法,遲早要把命搭進去。
“行了,明日我去彙報吧。”
自從搬出蕭景安的府邸,裴顏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輕松。
今日與裴羽寧上學的路上,他用蕭景安給他的零用錢,又給裴羽寧買了許多零食。
而零食多半都是甜的。
裴羽寧盛情難卻,忍著牙疼,將一隻棉花糖吃完後,忙對裴顏擺手道:“我不能再吃了,撐了。”
裴顏只能將手中那把色彩斑斕的糖果收進了衣兜。
“待下學小爹再吃。”
他這是將爹當成了兒子養。
裴羽寧強忍著牙痛,抵達國子監後,因怕裴顏憂心,便尋了個託辭,獨自一人急匆匆的趕往國子監內的醫務室,去診治牙疾。
醫務室中醫師仔細的為裴羽寧診看一番牙齒。
“問題不大,多注意飲食,近段時間不可再食甜食,切記。”
“怎麼像個孩童如此喜愛吃甜食呢!”
說話間,姜緣策走了進來。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邪魅的笑睨著裴羽寧。
醫師自然認識姜緣策:“姜大公子怎會有閑情逸緻來此?”
姜緣策從裴羽寧身上收回視線:“找我父親辦些事。”
醫師調侃:“是錢不夠用了,來討要錢財吧?”
“我從未動用過我父親的錢財。”
姜緣策極其自然的坐在了裴羽寧身旁:“我與朋友合資開了幾家商鋪,生意尚算可觀。”略作停頓:“自然,我做生意的本錢,以及我所有的開銷,皆是我母親留下的嫁妝,我父親的錢財,都花在了姨娘和弟弟妹妹身上。”
醫師略帶同情的輕嘆一聲,旋即與裴羽寧說道:“你稍等,我去藥房取些止痛藥來給你。”
說著,他起身,離開了醫務室。
此刻,房中只餘姜緣策和裴羽寧二人。
裴羽寧向長椅的另一端挪了挪,試圖與姜緣策保持一段距離。
“羽寧,怎麼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躲我躲得這麼快?”
姜緣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靠近羽寧,身體幾乎要貼到他身上。
“我又不是狼,你怕什麼呢?”
姜緣策的嗓音糜糜,輕佻又戲謔。
裴羽寧緊張的咬著下唇,欲要起身逃離。
卻被姜緣策一把摟住纖細的腰身,壓倒在了長椅之上。